名剑客,也能做掌门人,你这‘天下第一风流剑客’八个字倒真不能算太吹牛。”他虽未指出名字,但骂的是谁,鱼璇自然腹中雪亮,嘴里虽不便反辩,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服气,忍不住冷笑起来。
他自然以为乙昆不会瞧见的,谁知乙昆当真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身形一闪,忽然到了他面前,道:“你笑什么?莫非还认为你的剑法比他高?”鱼璇忍不住道:“在下的确未看出他的剑法好在哪里。”乙昆冷笑道:“你若也能看得出他剑法好在哪里,他的剑法就不好了,正如伯牙之琴虽妙绝天下,也得有知音才能欣赏,否则岂非是对牛弹琴。”鱼璇气得脸都红了,突然一步蹿过去,他似乎已忘了俞佩玉是和他站在一条线上的,竟向俞佩玉击出两剑。俞佩玉也未想到这人竟是这种骡子脾气,见到这两剑来势汹汹,也只有反手挥出一剑。这一剑他随手挥出,看似轻描淡写,但却如羲之兰亭,怀素狂草,随手写来,笔笔却妙到毫巅,不可方物。鱼璇只觉他掌中半截断剑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团浑圆无极的剑气,他的人已被包围在这团剑气中,非但攻不进去,几乎连退都退不出来。他连变几种身法,才总算脱身,肩头还是不免被剑锋扫过,虽未伤及皮肉,衣裳却被划破。乙昆大笑几声道:“你现在已知道他剑法的好处在哪里了么?”鱼璇面上阵青阵白,突然向俞佩玉长身一揖,道:“阁下的剑法实在比我好得多,我服了。”乙昆大笑道:“你这人总算还有点好处,总算还肯服输认错。”鱼璇道:“其实我也早已听说过江湖中有个和俞盟主公子同名的少年,不到三个月,已做出了好几件轰动一时的事。”俞佩玉微笑道:“江湖中的消息传得倒真不慢。”鱼璇道:“据说这位俞佩玉非但武功不弱,而且温文有礼,小心谨慎……”乙昆大笑道:“依我看来,这‘温文有礼,小心谨慎’八个字,用在谁身上都无妨,只有用在他身上,却是大大的不妥。”俞佩玉道:“哦。”乙昆笑道:“自称‘天下第一风流剑客’的人,也能算是温文有礼么?”俞佩玉道:“的确不能算。”乙昆道:“你剑法虽不错,此刻却还不是我的对手。”俞佩玉道:“不错,三百招内,我虽还不致落败,却也无法取胜。”乙昆道:“不能胜就是败,过了三百招你必败无疑,但你却似乎抢着要和我动手,这样的人也能算是小心谨慎么?”俞佩玉笑了笑,道:“每个人都会变的,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乙昆道:“你好好的一个人为何要变?”俞佩玉默然半晌,缓缓道:“只因我现在忽然想变得很有名。”乙昆皱眉道:“人怕出名猪怕肥,这句话你难道未曾听说过?你名气愈大,找你的人就愈多,死得就愈早,这有什么好处?”俞佩玉又笑了笑,道:“我就是要人来找我。”乙昆摇了摇头,道:“听我良言相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吧,我看你倒还顺眼,今天绝不伤你。”俞佩玉道:“只要你将这铁匣子送给我,我立刻就走。”乙昆目光闪动,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俞佩玉道:“不知道。”乙昆道:“那么你要去又有何用?”俞佩玉道:“没有用。”乙昆也不禁怔了怔,道:“既然无用又何必要?”俞佩玉道:“你们人人都想要,我为何不能要?”乙昆沉下了脸,道:“原来你是存心想来找我麻烦的。”这句话没说完,两人已交上了手。到了这时,连鱼璇都觉得俞佩玉非但有毛病,而且毛病还不小,他只望这两人打得两败齐伤,那时这铁匣子就又是他的了。他沉住了气坐山观虎斗,过了很久,他发觉俞佩玉的剑光果然已渐渐黯淡,乙昆的掌风却愈来愈凌厉。他肋下虽还挟着那铁匣子,但出手并无妨碍,由此可见,他对付俞佩玉并没有使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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