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池,甚至还有看家的狗。那么,这里缺少的是什么呢?前面三个人脚步忽然停顿下来,四面瞧了瞧,然后就笔直向那农家走了过去,身材较丰满的女子还笑着道:“一定就是这里了,绝不会错。”这句话她说的声音特别大,连朱泪儿都听到了。青衣人也说了句话,像是在问:“你怎么知道绝不会错?”那女子笑道:“因为这里没有鸡叫,你可见过乡村里有不养鸡的人家么?”另一少女也笑道:“农家养不养鸡,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会知道。”青衣人果然还像是不大懂,又问了一句话,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得多,朱泪儿还是听不到。她只听到那女子又笑着道:“种田的人家,绝没有不养鸡的,但公鸡却是我们最忌讳的东西,这家人没有鸡,一定是因为我派来的人已将鸡全都宰了。”听到这里,朱泪儿自然也想起这里缺少的东西就是鸡了,因为她也知道农村人家绝没有不养鸡的。但这两个女子为什么见不得公鸡呢?这道理别人就算想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想得通,但朱泪儿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明白了。她忍不住笑了笑,喃喃道:“原来她们两人也是我的同行,这倒有趣得很。”她知道公鸡正是百毒的克星,所以江湖中以使毒为主的教派,都将公鸡视为凶恶不祥之物。朱泪儿年纪轻轻,对江湖中的勾当知道得更少,但却不折不扣地是个使毒的大行家,这道理她怎会不懂。这时茅屋中的人已被犬吠声惊动,一个青衣汉子打着呵欠出来查看,一见到来的是这两个女子,他立刻垂下手,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连打了一半的呵欠都吓得缩了回去,只是躬着身,赔着笑道:“堂主现在才到么?小人有失远迎,该死该死。”那两个少女只挥了挥手,就走进了茅屋,那条狗还在叫,青衣汉子踢了它两脚,踢得它夹着尾巴直跑,然后茅屋的门就关了起来,接着,已渐渐发白的窗纸上就亮起了灯火。朱泪儿轻轻掠过去,躲在那座谷仓后,那条狗虽然又瞧见陌生人来了,但却不敢再叫,只是伸着舌头喘气。窗纸像是新糊的,又白又干净,朱泪儿很想到窗户那边去瞧瞧,但转念一想,现在既已追出了他们三个人的落脚处,就该立刻回去找俞佩玉才是,因为她也想到俞佩玉现在一定很着急。她正在犹疑着,不知该进,还是该退,谁知就在这时,旁边忽然有人轻轻地一笑,宛如银铃般的一笑。朱泪儿也难免吃了一惊,转过头,就瞧见两个人一左一右,自谷仓前面转了过来,赫然正是那两个神秘的女子。她终于见到她们的脸了。她们非但都很美,而且,都有种说不出的媚态,这种媚态仿佛是自骨子里发出来的,别人学也学不像。她们身上穿的虽然是很普通的粗布衣裳,但望花楼里那些满头珠翠的姑娘若和她们一比,做她们的丫头都不配。身材较丰满的一人眼睛似乎比较大些,但她的妹妹看来却更有吸引力,笑得也更动人。妹妹笑嘻嘻地望着朱泪儿,柔声道:“小姑娘,早上的风大,你不怕着了凉么?”朱泪儿眨了眨眼睛,也笑嘻嘻地望着她,道:“我就因为屋子里太闷,所以才出来逛逛的。”
那少女道:“你就住在附近?”朱泪儿道:“嗯。”那少女道:“这么样说,我们倒是邻居了。”朱泪儿道:“是呀,谁说我们不是呢?”那少女嫣然一笑,道:“既然是邻居,你就到我们屋里去坐坐吧,我们有刚炖好的牛肉汤,把锅粑泡在汤里吃,又解馋,又暖和。”朱泪儿也笑着道:“好,其实我早就想进去拜望你们了,何况还有牛肉汤吃呢。”那姐姐一直笑吟吟地站在那里,此刻以手抚掌道:“我们刚搬到这里来,正愁没有朋友,谁知这种乡下地方竟有姑娘你这样又聪明,又大方的人物。”她们一左一右,陪着朱泪儿往屋里走,还不住笑着说朱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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