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我要娶你。”
石秋瞳在那一刹那间觉得自己身在云端,飘飘然浑似失去了重量。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感到脸烫得像着了火一样,云湛的话更是像从云里飘下来的一样,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难道我还在梦里没有醒过来?
“你还记得吗?” 云湛在她耳边说,“当我们在南淮城里发现木叶萝漪的踪迹的时候,你曾建议我去找天驱同伴。当时你心里想的是靠天驱来制止辰月,可我冲口而出的话却是:‘有我保护你就够了’。那也许是一场席卷九州的大灾难啊,可是我的第一反应只想到保护你,也许这种念头很不天驱、很不英雄,但它却是我真实的内心,永远无法否定的真实的内心。人可以欺骗别人,却不能欺骗自己。”
“我不想再给我们背上太多的包袱,套上太多的枷锁,生活不是囚牢。风宿云的丈夫是一个野心家,是一个叛徒,她亲手毁掉了他的事业,亲手夺去了他的生命,可她依然爱着龙斯跃,它们并不矛盾,我们又何必自己制造矛盾?也许有一天我会和你的父亲刀兵相见,也许有一天我会亲手割下他的脑袋,但无论怎么样……我要娶你。就算有一天我可能死在你的手里,我还是要娶你。”
石秋瞳没有回答。但她已经觉得船舷外的海浪声是那么悦耳动听,胜过她这一生中听过的所有的乐曲,让她有对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放声大喊的冲动。
“再等我一年,也许两三年,我为天驱再做一些事,还清我所欠的,然后我就会回来娶你,”云湛凝视着从湛蓝的海水下缓缓升起的红日,“你愿意等我吗?”
石秋瞳轻轻把头靠在云湛的肩上,用梦呓一样的语调轻声呢喃:“你知道的。我已经等了快十年了,再来一个十年,我也会等下去。我等着你。”
几天之后,衍国水师回到了宛州。这一场终究没能打起来的大战让人们议论纷纭,各种各样的猜测与流言满天飞舞。但无论如何,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能不打仗就是最好的结局。
“为什么不跟着我回南淮呢?”云湛问风笑颜,“其实我觉得你虽然不如我聪明,也比一般人脑子灵活点,也许可以做我的助手。”
“明知故问,”风笑颜扮个鬼脸,“我呆在南淮干什么,插在你们俩中间做一盏亮闪闪的油灯吗?”
“虽然我很穷,但一定要我养两个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云湛一本正经地说。
“得了吧,”风笑颜吐吐舌头,“我还不知道你?口是心非的东西。我要是真过来扑你,你一转身就能逃到北荒去……别再做一脸你遗弃了我的歉疚状了,别以为女人离了你们就没法活,姑奶奶到哪儿都能活得很开心,而且肯定能找到一个比你帅十倍的男人!”
“那样的男人还没生下来呢,”云湛咕哝着,但心情也轻松了许多,“那你打算去哪儿?”
“回宁南,去看看我娘的坟墓,”风笑颜说,“她虽然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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