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得而知,但多半和假死的连衡关系密切,而连衡假死的目的则是撇清自己,以免他人起疑。也就是说,或许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连衡会是那起死亡案件的主导者。
但是还是有一个难以解释的疑团:既然可以吸引那么多的秘术师趋之如骛地入伙,那么这个丧乱之神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怎么可能是出自一个毛头小伙子的随口编造的传说故事、而且差点成为了落魄说书人的题材?这也未免太荒谬了。那个叫做曲江离的人,一定还隐瞒了什么真相没有说出口。
“这个曲江离,到底是什么人?后来他去哪儿了?”我追问说。
“他……不就是个古董商的儿子、吃饱了没事儿干的年轻人么?” 施伯被我问得有点张口结舌,“我哪儿能说得出他到底是什么人?后来嘛,他们全家都被抓起来砍了脑袋,听说是私通敌国,可鬼知道当中的真相是什么。”
这是个重要讯息,我敢打赌,他们全家的被杀害绝不会是简简单单的通敌,而施伯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我精神一振:“但他没有死,跑掉了,后来有捕快到我家搜查,可什么也没找到。一个月后,曲江离还专门跑回来警告过我呢。”
“警告你什么?”我急忙问。
“他告诉我,千万不要把丧乱之神的故事说出去,否则可能会有杀身之祸。从此我再没见到过他,也一直没提起过这事,要不是你来问,我怕是都想不起还有这么一茬。”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敢说出来了?”
“我想着,事隔那么多年,再有什么危险也该过去了吧?”老说书人嘿嘿一笑,“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死了不过是种解脱。”
我看着他阴暗潮湿的房间和床边的木轮车,默默点点头。
二、
“为什么又是古董商?”云湛和风笑颜几乎同时开口。两人都想到了五十年前的汤家灭门案,而根据这份资料,在汤家的案件之后大约不到十年(老说书人口里的四十多年前),又有一家古董商被满门抄斩。这二者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不会是巧合,”风笑颜斩钉截铁地说,“它们之间必然有什么内在联系。想一想古董商的特性吧,为什么倒霉的都是古董商?”
“那是因为……因为……”云湛眼前一亮,“与丧乱之神有关的物件!这个物件一定是以某种古董的形态流传下来的,而这两家古董商都碰巧找到了那个物件,并且因此发掘出了墟渊带来的力量!”
他又想起了那枚被他藏起来的金属圆牌,心里猜测着,会不会就是这圆牌呢?
“那可绝不是什么让人舒心的力量,”风笑颜喃喃地说,“到现在我都还在做噩梦,梦到那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专吃内脏的怪婴。它们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而我的……”
她忽然住口不说,但云湛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你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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