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公羽敬语音有哀求之意。
“你也别怪我,那是因为你太狡狯了,给你机会,几乎是等于不给自己活路。”薛东邻缓缓地走了近去,双手蓝气大盛,金芒陡亮。
“可惜你忘了一点。”
“哪一点?”薛东邻已举起了双手,“别忘了,在我这种人面前,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我已经倒过五次,懂得怎么不再倒下,也不想再倒了。”
仆倒过的人走路特别小心,正如失败过的人特别珍惜成功,何况薛东邻已倒过五次,如果他再倒,只怕“年龄”也不容许他再起了。
“你忘了狡狯的人自己会制造机会!”
薛东邻怔了一怔,还未意会到公羽敬话里的意思,公羽敬往后一个急仰,手中掠起了一道迅逾闪电的刀光!
这道刀光何等之快,势道更是何等之烈!
薛东邻手举逾顶,这一刀劈下,他双手交叉一架,“金光蓝手”非同小可,这一刀仍未能把他浑如金石的双手剁下来。
但刀势顺此下劈,自胸及腹,薛东邻被剖开两半,血涌如泉,肌肉反卷,骨节崩裂,创口青蓝!
公羽敬一刀命中,随即收刀。
他本来手中无刀,刀从何来?
刀自棺中来。
这本来是搁置在棺中东天青帝遗体旁的大刀,长逾七尺,重逾百斤,锐不可当。
公羽敬一刀既中,望着薛东邻睚眦欲裂的脸孔,道:“我的刀,一直准备好在这儿,就等你以为我‘大力金刚神法’已破,三日内难以恢复,因而大意,一刀了结。”
薛东邻倒下。
任何人在这种情形中倒下,都爬不起来了。
薛东邻也不例外。
这些变化中的变化,变化后的变化,变化里的变化,使方恨少、唐宝牛、温柔的脑子,简直有点受不了。
沈虎禅忽然笑道:“其实千变万化,万变不离其宗,可谓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公羽敬望着倒下去的薛东邻,舒了口气道:“变化其实只有一个,我才是东天青帝教了三天的弃徒,刚才那一刀便是‘绝灭刀’。”
沈虎禅道:“好刀。”
公羽敬道:“刀法更好。”
沈虎禅道:“人却不好。”
公羽敬道:“不好的人才能使出最好的刀法。刀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看的,心不够狠,手不够辣,就不懂真正的刀法。”
他笑笑又道:“没有好的刀法,再好的刀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