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道:“老人家是不是想说什么?”老人道:“恩人……”关山月道:“不管老人家想说什么,请只管说。”老人道:“恩人,我只是担心,喇嘛不会就这么算了,活佛也不会不管。”原来他担心这个。也难怪他担心,大喇嘛何等身分地位?死了一个大喇嘛,即便是自绝,喇嘛恐怕不会就此算了,活佛也不会不过问,一旦查办,不是“敖汉旗”承受得了的。关山月还没有说话。
姑娘玉朵儿已经变了脸色,叫了起来:“喇嘛不会算了,活佛不会不管又怎么样?‘蒙古’不是没有律法,喇嘛不能不讲理,活佛也得讲法!”老人正色道:“玉朵儿,不是‘蒙古’人可以这么说,你是‘蒙古’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什么是‘蒙古’的律法?喇嘛要是讲理、讲法,不会有今天这件事,更不会烦劳恩人再次伸手。”姑娘玉朵儿听得脸色连变,但她还是不甘心,不低头:“我知道,就是这么没有天理、王法,那怎么办?那个大喇嘛已经死了,不能复生了,大不了我去给他偿命就是。”老人沉声叱责:“玉朵儿,你大胆,咱们这些人的命,哪一个有大喇嘛的命值钱?”虽然是叱责女儿,也透着几分“蒙古”人的悲哀。姑娘玉朵儿低下了头,没再说话,可是,看得出她还想说,只是不愿再惹老父生气了。关山月说了话:“老人家放心。”老人道:“恩人,我这一家老少不怕什么,既然生为‘蒙古’人,也就认了,我只是不愿再连累恩人。”关山月道:“老人家不用担心我,我不怕什么,大不了我大闹‘蒙古’,闹不成我一走了之,至于老人家一家老少,老人家,喇嘛不会部不讲理,不讲法吧!”老人道:“恩人……”关山月道:“老人家,喇嘛要是都不讲理,不讲法,没有任何顾忌,那位大喇嘛大可以让贵旗那位管旗章京,明明白白的在贵旗下手,何必大费周章买通‘热河’的江湖人在‘承德’谋害老人家,还假借打劫之名?对令郎下毒,也不敢承认?”这倒是。老人呆了一呆,道:“但愿如恩人所言,只是,万一……”关山月道:“万一不是像我所说的,老人家也请放心,那是逼我大闹‘蒙古’惊动当朝,我不信就没个讲理、讲法的地方。”姑娘玉朵儿抬起了头,深深看了关山月一眼。这一眼,目光异样,只有姑娘自己知道那是什么。老人还想再说-听老人的儿子发出了呻吟声。接着是拉花儿的惊喜叫声:“塔木醒了!”关山月道:“恭喜老人家,贺喜老人家,令郎的毒解了。”老人、姑娘玉朵儿惊喜急望。老人的儿子声声呻吟,但还闭着眼,也一脸难受神色。关山月道:“老人家,令郎就要吐了。”姑娘玉朵儿忙以“蒙古语”叫了一声。拉花儿忙转身去拿一个瓦盆来。瓦盆刚拿来,老人的儿子胸口猛然起伏,张口吐了。瓦盆拿来的是时候,拉花儿接得也快,没弄脏毡毯,还好。足足吐了半瓦盆,其色乌黑,腥臭难闻。吐完了,不吐了,也不动了,而且也没睁眼,睡着了似的。姑娘玉朵儿又用“蒙古话”说了一句。拉花儿端着瓦盆走出了“蒙古包”。想必是姑娘玉朵儿让去倒掉。是得快去倒掉,那股子味道,谁受得了?老人道:“恩人,他怎么还……”老人关心儿子,怎么吐过了还没醒。姑娘玉朵儿也想问,还没问。关山月道:“受了这么久的折磨,这么久的罪,一旦毒解、吐过、舒服了,难免会入睡,是太虚,也是恢复,片刻之后就会醒过来了。”听关山月这么一说,父女俩都放心了。拉花儿又进来了,半盆乌黑腥臭之物倒掉了,瓦盆也洗干净了。放下了瓦盆,点上了灯。原来,一阵折腾,不知不觉问天色已经暗了。从这座“蒙古包”里看得见,别的‘蒙古包”都有灯光了,里头点着灯,外头也挂一盏灯,从远处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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