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拨足而出,轻而易举。”“泥足深陷,抽身没颈,岂容挣动?回头是岸,谈何容易!”“我可以帮你。”“毛家是有势力,也有实力的。”“可是论功法,谁及得上你?”“他们可是有枪的。”邹升遗憾地道:“我们可不是活在古代,他开一枪就可以把你干掉。”“这地方上痛恨他们为非作歹的人,早已磨拳擦掌,咬牙切齿。”顾步走前一步,热切的看着邹升:“他们敢开枪,很容易一枪就把他千万人打成一个人,也把一个人打成了千万人,大家都和他拼,他有几支枪?一枪能发几颗子弹?”“话不是这样说的。”邹升依然忧虑,“同样是开枪镇压,罗马尼亚打成了民主:苏联打成了散砂,啥也没动摇过……何况,这数十年来。我作威作福、要风得风,要雨得南,要啥有啥,也成为习惯了;用毛家的人,也真有点守望助之情了。我倒可以抛弃前嫌,容让你来加入我们吧!”顾步惋惜,摇头:“老弟,你知道我的性子:那是不可能的。要我为虎作怅,我宁可夭寿。今天。也是他们遣你来做了我的吧?”邹升尴尬地一笑:“我们也好久没比拼过了。”顾步不经意的说:“刚才已比过了,你的功力又大有进步,但毕竟是魔消道长,你还不是我的对手——”邹升语音低沉:“我们只拼了红电和黑火……”顾步提醒他道:“对了,象这些绝门道法,你不该胡乱授人,免得魔头附身,反噬其主。我看毛家三兄弟都不是好的传人……你把黑火之法教了给他们。枉死的人可就不计其数了……”邹升咕哝了几句。顾步没听清楚,便问:“什么?”邹升又咕噜了一句:“我还有……蓝牙……”“哈?”仍没听出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邹升的眼突然绿了。绿得像一万棵嫩树的精华,全给摄在他眼瞳的水晶球里。顾步出奇不意,照了一面,怔了一怔。还未去过神来,实见邹升突然张开了口。血盆大口——里面伸出一条迅疾的红蛇,直刺向自己的脸门!顾步在这刹瞬之间,强收神知,左足跺地,左手作“龙头强渡印”,拍地弹在那蛇头(舌尖)上!“霍”的一声,“蛇首”又疾地卷收了回去。顾步这才稍定,却没料“血蛇”刚去,却一阵腥风扑鼻,四只尖齿,已向他鼻额咬了下来!那是牙齿!但却不是长在口腔齿龊上的牙齿!这牙齿是蓝色的。——像淬了毒般汪汪的蓝!顾步大叫一声,急念咒向地上一蹲,而手上的鼓槌已定了出去,同时发出了“掌心雷”!邹升也大吼一声,抚心疾退,他嘴边多了一行蓝色的血珠,却把口紧紧的合着,活像嘴里咬住了一条活鱼!顾步粗重的喘息了起来。他右手抓住了一件事物:一只蓝色的牙。可是他右肩左颈,却多了两只牙印:还正冒着蓝色的血!“你好卑鄙!”顾步脸色也有点变蓝,痛心疾首的道:“你真无可药救了!”“你才要药救!”邹升嘴巴仍不张开,却用腹部说话。“你要解药,上地久企业来取,加入我们,就能保住老命:若跟我们作对,看你苟延残喘到几时。”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扯开衣襟。然后,就发出一道极其刺目的红光。
红光炸开之后,他就消失在原先站立之处,不见于浓烈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