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来,我迫不得已,只好代表警方来制服你了。”“喂喂喂,可不是我要这样挣动,是——哎也!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别再这样了,我怕……怕怕怕怕怕了……你要问什么,快问吧,我能说就说——我已快变成马蜂窝了!”“你说就好。是你自己要说的,”哈森倒挺不乐意的样子,但心里十分感谢骆铃的配合无间,“别到警局又说我们迫你说的。”然后他拿走了手提录音机,“你要说就说,但前一段先说明是你自己自愿提供的……其实这样对你好多了呢!你跟警方合作,可以减刑呢!”
他这才开了录音机,俟张福顺百般不情愿的说了这几句话之后,他才问:“谁造成顾、张、巴三家连场血案的?”张福顺咕哝道:“我……我不知道。”哈森唉了一声。这时,车子正沿着公路、经过一大片蔗田。甘蔗干粗叶盛。肥大密茂,蔗皮紧得发黑,竟跟土色近似。哈森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转首去看那蔗园,“你既然这样强硬,我也帮不了你喽——”说着便“啪”地一声关掉录音机。这录音机才关,张福顺顿时又惨叫了起来,显然又着了骆铃一记。然后哈森这才转过头来,故作吃惊的问:“吓?吓!?什么事?”骆铃吃吃的笑着,一副蛮好玩、很兴奋的样干,像看到自己心爱的洋囡囡复活。张福顺鬼叫了起来:“这女人都变态的——”话未骂完了,又变成了惨嚎。到最后,只听他在车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们问吧……你们问什么我都答。”哈森一笑,才又“啪”的开了录音机。“就算不是你干的。可是那三起血案是谁指使的,你可知道!”“这……”骆铃的钟又扬了起来。张福顺又要惨叫。忽听张小愁恨恨的说,“是毛家的人,他是其中之一的走狗。是他们干的好事!这血海深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张小愁忽尔说话,而且说得这般清醒、忿恨、决绝,全车里的人都为之吃了一惊。车外所经,仍是无尽的蔗田。黯夜里。一列列黑紫色的甘蔗,就像一支支指向天的枪杆。2、红色鸡爪张小愁的语音,充满了恨意,一点也不似平日忧忧愁愁与世无争的她所说出来的话的,令人不寒而栗。但她的话却也清醒得可怕。她没有疯。一下子,大家的注意力都改而集中在她身上:骆铃哼声:“我就知道,全是姓毛的搞的鬼!”哈森即问:“你知道这件事的始末?”骆铃截答:“当然了。你没见毛念行本来定得那个样子,一听我们要把小愁也带出来,他就脸色都变了。因为她一定知道一些他们不想她说出来的事。对他们而言,她就是见不得光的女人。”哈森马上从张小愁身边发生的事问起:“蔡四幸是毛家的人杀的?”张小愁还没答,张福顺已喝止警告:“小愁,你活不要乱说。”骆铃一笑。露出贝齿。然后一扬手。她是富家小姐,手指白皙而美。指上拈着一根针。针清亮,银色。只那么一扬,张福顺一见那针,全身都籁籁抖哆起来,再也不敢吭声。骆铃仍笑意可以杀死人、眼波足以酿醇酒的呵气呵声跟他说:“我们现在没问你。问你,你才说,知不知道?嗯?”“知……知道。”“乖乖的,听话哦?”骆铃这才转过去问张小愁:“他们为什么要杀蔡四幸?”张小愁拗着唇,寒着睑,雪玉也似的脸容令人心疼。骆铃原以为她要哭了。谁知没有。她不哭,还以一种清醒得令人寒栗的语音说:“他们要杀四幸,至少有三个原因:一,蔡四幸不听他们的话,不为他们所用。二,蔡四幸约你们来就是为了调查他们的罪行。三,毛念行追求我。”骆铃问:“蔡四幸邀我们来调查毛家罪状的事,毛家怎会晓得的?”张小愁说:“他不该告诉我。”骆铃大讶:“是你告诉毛念行的!”张小愁:“不是。他告诉我的时候,我哥哥也在场。”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