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协助你们破案就是了。”“你的话都录在里面,”戴洪华很不客气的说,“现在就算你不要协助警方,由得你吗?”雷柏明:“活不要说那么洛其实,我也是被迫的。警察单位里谁不跟毛氏父子那一千人合作的。谁就给打下去,华仔,你年青有劲,有的是本钱勇气,我可没有,也有不起。我也有老婆孩子老母房子的,我可不想他们流离失所、生错了儿子嫁错了汉子!”戴洪华:“别跟我说这个!我也一样有妻子儿子,为了不受这个,不知受到多少、多大的压力!你们也太猖狂了,才致上级要彻查贪污的事,要狠狠的彻底消灭这种坏风气,整顿警岗士气!我接到命令之后,也假装收些贿款,并且早已监视你们多时!你假意说是打电话会向上头批不批准我们去对付这装哑的家伙,其实是去通风报讯,使毛家先派了这些人杀了胡成才,然后一齐把我们干掉,是不是?”柏明:“我……我只是负责报告,不知道……他们……他们竟下毒手了……”洪华:“放屁!刚才他们杀不了我们,反而给我们两个抓起来了,你就按捺不住,露出真面目,亲自动手,要把我们一并杀了。”雷:“我没有办法啊。你们抓了表弟,他见我没行动,一定会供出我的身份,要是我杀了他,毛念行会放过我吗?我只好……只好……”
戴:“只好杀我们了。”雷:“我也只不过想吓唬一下而已。”戴:“但你已开了枪。”雷:“……是你们咄咄相逼,我才……”陈剑谁忽然插口说:“你怎么一直看着时间?”墙上挂着一面钟。这口钟正指着九点十七分。陈剑谁已对过手上的表,大概快了三分钟,大概是因为这口钟太古旧之故。顾步显然不算太富有,但他一定十分念旧,“红毛拿督”里的事物都透露了这种特性。他留意到自从局势急变之后,从他和“大红花”已揭发雷柏明控制大局以来、铸在椅上的橙色济棱的“表弟”已看了十一次钟。他当然不能看表。——他的双腕已给锁在椅靠之后。“表弟”没有回答,只是显得有些意外。可是他仍很强硬。也很倨傲。——居然一句话也不说。提起钟,使雷柏明想起了时间,想起时间,他便忽然有了信心来“讨价还价”:“你们放了我,有你们的好处。”陈剑谁冷哂:“我现在最需要的好处就是:证实我和到现在仍关在马打寮里的弟兄都是清白的。”雷柏明说:“但我至少可以使你的两位手足不会马上丧命。”陈剑谁顿时为之动容:“什么!”“你知道我意思的,”雷柏明觉得自己又开始作回风了,你们把录音带给我。我即刻为你打个电话,也许,骆小姐和温先生就不必白白牺牲性命了。那“表弟”脸上突现狠色:“你敢出卖组织?”雷柏明向他吐了一口唾液:“你也不是一样给抓住了,回警署还不是一样!他们能让你不说吗!你凶什么凶,狠什么狠!”“表弟”脸上的狠色更甚。他又看看壁上的钟。——这一次,他抬目的时候。脸上甚至还挂了一丝狠狠的笑意。陈剑谁为此呆了一呆,忽然向戴洪华大叫了一声:“POW一LING!”雷柏明听不懂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是暗号。只有不平社、六人帮、乃至希望社的人才听得懂。这发音的意思是:“小心!”或是——用古雅一点的说法是:有敌来犯!?3、打开门杀狗惊心动魄的机枪声,就在此际、猝然响起,动魄惊心。不过,有一点要补述的事:机枪响起之前(也许是前一秒,或三分之一秒,甚至是五分之一秒,但:一,一定是在之前;二,一定是极短的时间——以上两点都极为重要),“蓬”的一声,门给骤然踢开。这一个情形,又有一个“要害”是要补充的,那就是;戴洪华和陈剑谁把“表弟”押进了红毛拿督胡志才住的木板屋里,把他双手反锁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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