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琐务,”骆铃不屑地说,“你有手有脚,一人已足够应付。”
“什么!?”哈森这回几乎没尖叫起来,“琐务!?这些人穷凶极恶,何况,我们还受了伤!?”
“那可是你受伤,我没伤。”骆铃连忙澄清,我如果没料错,毛念行原是企图染指小愁的。我问过小愁,毛念行确对小愁有非非之想,但仍未真正得到她。他连未得到手的女子都要杀之灭口,试想。假使失踪的顾影和甘玲未死,只要毛家大少知晓前来暗杀的人失手,这些人还能活过今晚吗?
哈森愣住了。
他现在才发现他一向以为只娇生惯养的骆铃,原来不但在武斗上骁勇善战,而在斗智上也心细如发。
他已对骆铃刮目相看。
他望向张小愁。
张小愁那美丽的脸容也显现出一种极其坚毅的神色来:
“她说的对。我听哥哥说过:他们留住顾影不杀,是想借他找到修练绿发的方法;甘玲也只是个遭淫辱的对象。他们的生存一旦会威胁到毛家争危时。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杀人决不会手软。”
“正好。”骆铃说,“我打击恶人也决不会手软。”
“手软也好,手硬也好,”哈森苦着脸说。“你们总得要依法行事。”
“等法律来制裁他们?那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要让他们得逞多少时候!”骆铃不屑的笑了起来,“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们所谓要守法的只是一种欺善怕恶的饰词而已!可不是吗?越是集权国家,要打击政敌时,也只是什么遵守宪法、国法、法制来压制,当作生招牌。这玩意儿一亮出来,好像不遵守的全都成了罪犯、叛乱,一如有人拿民主当招牌,也只不过在骨子里行的是你民我主的把戏罢了!”
“你可不能这么说,”哈森这时才挣扎起来,勉强挺着胸膛,说,“我毕竟是警务人员,刚才是被迫自卫,可以原谅,但要我知法犯法,不循法律途径办事,我是绝对不允可的。要知道,许多帮会、堂口、私会党徒,就利用私行执法的名义壮大作恶,要是人人都执行的一套家法、帮规,那国家的法律还要来做什么?社会不是乱作一团?我承认在法律执行制裁罪犯时,有诸多漏洞,欠缺难免,但我在没有更好的法规对,就一定得依循它、遵照它。”
别看他平时“息事宁人”。一副“多作一事少作一事”、“多做多惜,不如不做不错”
的样子,而今争持起来,可是十分执拗不屈、坚定不移的。
骆铃斜瞥着他,一副另眼相看的样子。
3、烧夜
“啊哈!”骆铃斜乜着眼打量他。
“什么?”
哈森给骆铃看得浑身不自在。
“什么什么?”
“你别这样看我。”
“哦?警察不能给市民看个清楚的么?”驼铃笑得十分杏靥桃腮的说,“我以为你位居高官,得过且过,没想到你好像还是个守公守法的好警官。”
“你别小看我,”哈森的脸红了一红,幸因天色昏暗、火光掩映才没给人瞧出来,否则,驼铃要笑他老半天方休,“我年少的时候,好勇斗很,也赚警力不足以维持治安、济世助思,所以才老爱出头打不平,也犯过事。年长后得到长辈启导,说我既有心惩恶锄奸,何不索性献身于警队。我这一加了进去,混了些对日,才知道要彻底肃清罪恶。无疑异想天开;若要以恶制恶,只怕永无宁日。我办了几宗大案,火气也磨平了,知道虽有志在做些大事到头来也成不了几件事,所以就只求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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