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人也“噗”地滑下,终于仆倒毙命。
顾惜朝犹自喃喃道:“谁叫你的恩人不只一个呢?”他摇摇头又道:“我不杀你,又如何杀他?杀了他,岂不是要防着你报仇?我要他死,要他孤立无援,就必需要先杀你,再杀他。”
这时,那俊秀的汉子闪了进来,垂手而立。
顾惜朝目光也不抬,只淡淡地道:“你师父死了。”
那俊秀的汉子道:“他不是我的师父。”
顾惜朝道:“哦?”
俊秀的汉子道:“我是奉大当家之命拜他为师,学全了他的绝技后,好为大当家效命的。”他冷峻地道:“我跟他,只是一个任务要完成,全无师徒之情。”
顾惜朝道:“这样最好;”微笑拍拍俊秀汉子的肩膀,道:“他驱飞禽走兽的绝活,你可学会了?”
俊秀的汉子恭声道:“幸不辱命。”
顾惜朝微笑道:“青出于蓝?”
俊秀的汉子目光闪动,道:“他会的,我全会;我会的,他不会。”
顾惜朝笑道:“好个霍乱步,不枉我栽培你的一番心血。”
俊秀汉子霍乱步道:“冯乱虎、张乱法、宋乱水、霍乱步身受大当家深恩,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惜朝听了也没什么表情,只道:“他日的富贵荣华,当与你们共享,不过,”他顿了一顿,眼中放出异彩:“当前之急,便是先杀戚少商。”
霍乱步道:“大当家放心,都准备好了。”
顾惜朝剔一剔眉:“我的安排?”
霍乱步答:“一切无误。”
这时,帐篷之外忽传来响亮的语音:“属下‘铜组’张乱法,有事禀报。”
顾惜朝扬声道:“进来。”
一名虎虎生风、凛然有威的汉子跨步走了进来,禀道:“戚少商、劳穴光、阮明正、勾青峰已到山下了,正上山来。”
顾惜朝缓步过去,手徐按在木柱上的小刀,沉思一下,忽道:“收拾掉管仲一尸首,记住,要一根头发都不留下;”说到这里,嗖地拔出小刀,刀滑入袖,瞬间不见,他斩钉截铁地道:“计划照样进行!”
他的计划有个非常简单的名字,就叫做:“杀无赦”!
戚少商、劳穴光、阮明正、勾青峰他们进入帐篷的时候,帐篷内早已找不到一滴血。
帐篷内摆下了五张檀木大椅,顾惜朝起身,向四人揖道:“大家辛苦了。”又道:“大哥请上座。”
戚少商道:“还拘这俗礼干什么?二哥受伤了,要赶快救治才是。”
只见劳穴光一身是血,身上至少有七八处伤痕,最轻的一处,是右臂至右肋,有一道深约四分,皮肉向两边翻起、可见模糊筋血,看来是给人用枪戟之类的长重兵器搠伤的。其余额发尽被火灼伤,伤得甚重。
顾惜朝惊道:“二寨主受伤了?”
劳穴光脸目森冷,却毫不动容地道:“皮外伤,不碍事的。只是那些狗强盗,一次比一次来得凶猛,藉围剿我们连云寨之名,把这方圆数百里的七处村镇狂搜暴掠,打家劫舍、**杀戮,无恶不作,事后统统赖在我们连云寨的帐上,真是猪狗不如。”说着甚是悻然。
阮明正要劳穴光坐下,替他敷搽伤口,并用小刀把霉肉烂处,挑剜出来,劳穴光冷哼道:“要不是戚大哥喝止,我一定冲下去跟他们撕拼个你死我活!”
戚少商道:“劳二哥,您别动气,那干人是奸相傅宗书派来的,其中领头的两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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