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得已是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想道:“我姑且敷衍他吧,做不做在我。”于是说道:“多谢教导,晚辈这就赶往京师,告辞了。”正要下山,忽听得钟声当当,从山顶传来,震得耳鼓嗡嗡作响,楚天舒仰望山峰,雪封雾锁,吃了一惊,心里想道:“那么远的地方敲钟,这里都听得见,而且钟声敲得甚急,不像是一般庙宇做法事的钟声。玉虚子“咦”了一声,说道:“楚贤侄,你且慢下山!”楚天舒道:“道长还有什么吩咐?”玉虚子道:“你听见钟声没有?”楚天舒道:“这么响亮的钟声,聋子也听得见了。”玉虚子道:“你听钟声,敲得甚急,你知道这是什么钟声吗?”楚天舒道:“正要向道长请教。”玉虚子道:“这是华山派召集门人的钟声,此钟安放在山顶的凌虚阁上,重五千四百斤,一敲起来,声闻十里。不是有大事发生,不会敲的!”楚天舒道:“那又怎样?”玉虚子道:“就因为华山派正有大事发生,但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此事倘若只是他们内部的事情,那还罢了;倘若是因外人潜入做出不利于华山派的事情,你这个时候下山,岂不要惹起华山派弟子怀疑?”楚天舒虽然有点讨厌玉虚子,但想:“他说的这番话倒是深通人情世故之言。”便停下脚步,说道:“华山派名列六大门派之一,门下弟子没有一千,少说也有数百吧。有什么外人敢到华山撒野?”
玉虚子道:“那也说不定啊。比如说咱们刚才碰上的那个妖妇银狐不就是与华山派全无关系的外人吗?”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那妖妇怎的会在华山出现,真是令人莫名其妙,但她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嗯,莫非她还有同党,给华山派的弟子发现了。”楚天舒笑道:“道长不会怀疑我是那妖妇的同党了吧?”玉虚子笑道:“咱们早已说得清清楚楚,我当然不会再怀疑老弟了。但华山派的弟子却未必会相信你的说话,所以目前最好还是跟着我为妙,让我做你的保镖吧。”他一面说一面向山上走,楚天舒无可奈何,只好跟着他走。钟声已经停止了,却见有几道蓝色的火焰从正中的太华峰上升起,射向四方。玉虚子道:“看情形,似乎当真来了外敌,华山派的弟子正在分头搜索。华山派的中枢景阳宫就是在太华峰上的。”楚天舒道:“道长是要回景阳宫吗?”玉虚子道:“我刚刚拜访过华山派的掌门天权道长,华山派出了事情,我不能不回去看看,即使用不着我替他们效劳,我以武当派长老的身份,也应该对他们表示关心的。”楚天舒道:“我和华山派的道、俗两家弟子却是一个都不认识,我只是一个无名小辈,也够不上和他们攀交情。”玉虚子一皱眉头,说道:“你又来了,你和他们纵然没有交情,令尊的大名他们是不会不知道的。这样吧,你和我上山去,要是碰见华山派的弟子,弄清楚是发生什么事情之后,那时你要下山就任由你了。”楚天舒苦笑道:“我要避免嫌疑,也只好倚仗道长你做保镖了。”两人加快脚步,走了一会,只见前面一片峭壁危崖,刻着“回心石”三个大字。悬崖陡壁挂着一条细长的铁链,少说也有十数丈长,锈色斑烂,随风摇晃,令人心神不定。再看壁上前人题字,左边刻着“当思父母”,右边刻着“勇猛精进”。楚天舒道:“这两句话互相矛盾,到了险峻的地方,若然想起父母,有道是孝子不立危墙之下,哪还能勇猛精进,冒险攀登。”玉虚子道:“两壁题字,是两个完全不同身份的人写的。”楚天舒道:“右边那‘勇猛精进’四字,铁划银钩,锋芒毕露,书法中似乎隐隐含有武功。”玉虚子道:“贤侄眼力不差,这四个字是华山派创派祖师千仞道长写的。他利用这悬崖峭壁训练弟子的轻功,故此鼓励弟子必须勇猛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