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我跟野猫的命同等级?我想笑,但是,我更生气,非常生气。\n倔强的昂起头,逼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明白了。」
他点点头,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走回房间。留下我一个人,捧着那把很沉的枪。\n我才不要让野猫顶我的缺。绝对不要。\n柏人不让我叫叔叔或哥哥,要我叫他的名字。\n「我们不是亲戚。」他静静的说,「妳只是跟我一起住而已。」
…其实是万般无奈才收养我吧?不过没关係,我很快就会长大。等我长大到足以独立,我就会离开。之后我会还他恩情的,虽然他根本不想救我。\n对他来说,我跟路边的野猫是相同的。\n但是他要我跟他睡同一张床时,我在想他到底在转什么邪恶的念头。\n抱着枕头,我很害怕。我住在红灯区,比一般的孩子早熟。虽然爸妈都会说我们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清白人家,但我知道来家裡吃早餐的叔叔阿姨是怎么回事,我也知道很多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孩也在接客。
\n害怕是没有用的。有些喝醉酒的人根本不会分,我就被拖过。这时候要很明白清楚,而且冷静的回答他,我是路人,对我怎么样会吃官司。\n但现在,我没有选择。\n为什么我没有死呢?为什么在瘟疫蔓延的时候,我没有死呢?现在我该怎么办?\n他坐在床上看书,冷静的望着我的恐惧,「…现在的小孩子意外的早熟呢。」
眼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命运。我很生气、愤怒,但我无能为力。\n柏人翻过一页,「我对女人很挑剔。我是不懂其他人怎么搞的,讲究吃,讲究穿,讲究车子,从裡到外,讲究得那么彻底。唯独女人只要有张好看的皮,通通可以吞下去,也不管裡面包着是什么…真奇怪。」
他推了推单眼镜,眼神还是那么无情,「妳充其量只是野猫,还妄想当我的女人么?」\n女、女人?!他怎么可以这样毫无禁忌的说出口啊?!太、太下流了!\n我气得脸孔涨红,全身发抖,「我、我不是野猫!我宁可睡地板!」
「那可不行。」他转眼看我,像是在打量一个什么大麻烦,「清理尸体是很麻烦的。是野猫还好办,直接扔垃圾桶。给妳办葬礼还得花笔钱。」
我没说话。爸妈常说,我们就算落魄到此,也还是清白人家。人穷志不穷,林家的女儿还是有自尊的淑女。我真想转头就走…但我能走去哪?\n「还是说,妳怕?」他发出笑声,充满讥讽。\n拖着枕头,我忿忿的爬上床,他却将我拎起来,摔到牆边。\n「哼,妳会感谢我的。」一床棉被很无礼的罩上来。\n谁会感谢你?!面着牆壁,我狠狠地咬着枕头角。\n在不安和愤怒的情绪之下,我躺了很久,无法沉眠。试着数羊,深呼吸,但一点用处都没有。睡着的柏人睡相极差,他连人带被把我抱在怀裡,腿还跨上来。\n…我受不了了!\n拳打脚踢的将他踹远一点,我爬出被窝喘口气。我宁可睡地板。这个傢伙…这傢伙一定是恋童癖的变态!说什么我也不要跟变态一起睡!\n正要下床之际,突然有种强烈恐惧袭了上来,让我把脚缩回去。有什么…在房间裡。我的眼睛已经习惯黑暗了,可以看得出房间模煳的轮廓。这房间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大书桌,和满牆的书。\n地板是木质的,柔和的月光撒在上面,有种温润的感觉。\n我什么都看不到。\n但这种令人剧烈头痛的恐惧感…像是那隻偷偷熘进我家的殭尸。看不到,却有种气息掐住我的脖子,让我不断发抖。\n在哪裡?到底在哪裡?\n突然被摀住嘴按倒,我的尖叫梗在喉咙,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到枪声和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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