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位公子俱已站起相迎,唯宣公子见了裴爷,面有惭色,也免不得向前相见,口称:“年伯在上,小侄登鳌拜见。”裴爷道:“贤侄少礼,一旁坐下。”宣公子告坐,大家方才坐定。裴爷道:“我看贤侄才貌双全,老夫久已拜服。因膝下有一弱女,虽非至室,亦是掌珠,欲择一佳婿。如贤侄者,世上罕有其人。故前托令姨丈向你尊翁说媒。满拟一说必成,谁知推托,多分是令姨丈不会说话、代人善为撮合。今幸贤侄光临寒舍,老夫不揣冒昧,当面将弱女许与贤侄,贤侄不可有为推辞。”宣公子道:“年伯吩咐,小侄怎敢推辞,但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侄焉能自主?望年伯原谅。”裴爷道:“只要贤侄允了亲事,少不得央出媒妁,通知你家父母,这就不为自主了。”宣公子被裴爷这一驳,没得话回,道:“小侄心事,连自己也说不出来。年伯府中千金,自有乘龙佳婿,何必小侄?但小侄虽有一点才貌,不足为奇。望年伯恕小侄唐突之罪。”裴爷笑道:“贤侄说不出的心事,老夫知之久矣。只不过情独钟于宝珠。可惜宝珠已死,徒想无益。就是小女,才貌也不亚于宝珠,贤侄不要少所见,多所怪,过于拘执,自贻后悔。”宣公子被裴爷说出心事,满面通红,道:“小侄不曾情恋宝珠,别事也无后悔。”裴爷怒道:“你今日拒绝如此,不要到后来再想求我,我也是不能从命的。”宣公子也被裴爷絮烦急了,道:“年伯若不相信,小侄便写一个凭据与年伯,以为后日执证。”裴爷听说,哈哈大笑,就叫宣公子写此凭据。宣公子取了笑砚,怎生写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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