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十分危险。”史若梅道:“后来你们怎么突围?”方辟符接下去说道:“后来那牟世杰也来了!”段克邪吃了一惊,虽然明知方聂二人已经脱险,也不禁失声叫道:“牟世杰来了,那岂不更是糟糕?”方辟符道:“恰恰相反。不但你以为糟糕,我也料想不到。牟世杰到来,向那妖女说道:‘叔叔叫我来看你和谁打架,他随后就来。我看,我看……’他吞吞吐吐说了两遍‘我看’,那妖女倏然变色,马上便跟牟世杰走了。嗯,我真不懂……”聂隐娘道:“你以为牟世杰是念着旧日的交谊,有心支走那妖女,好让咱们逃走的么?”方辟符的确是有此想法,但聂隐娘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方辟符倒是不敢回答了。铁摩勒道:“牟沧浪不许她胡作非为,昨晚她想追击若梅,已经受了一次教训了。牟世杰说他叔叔就来,史朝英当然要急着走了。”当下将牟沧浪的身份、为人和昨晚发生之事,约略的告诉了方聂二人。方辟符方始释然。聂隐娘续道:“那妖女临走时又向宇文姑娘说了几句番话,她走了之后,宇文姑娘仍然和我们纠缠。我说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们绿林中的纷争。你为何要来插手?”楚平原道:“问得对呀,她怎么说?”聂隐娘道:“她没有说。只见她如有所思,过了片刻,她把手一挥,命令她的手下退开,我们也就走了。”楚平原吁了口气,低下头来,亦似如有所思。段克邪笑道:“看来你的小霓子虽是受了那妖女的煽惑,也还不算太过糊涂,她只是一时不明真相而已。”楚平原问道:“聂女侠,你们是在哪儿遇上她的,离这里有多远?”聂隐娘道:“是在前面的一座山峰,那山峰一角凸出,形似一张犁耙,离这儿约有十多里路。”铁摩勒道:“那山峰就叫做铁犁峰。你们可见到山峰上有帐篷么?”聂隐娘道:“是有一列帐房。”铁摩勒道:“看来牟沧浪还未知道有这班胡人来给他侄儿助阵。牟世杰的人马,驻扎在对面的一座山头的,离铁犁峰也还有十里左右呢。这必是出于他妻子的安排,她要宇文姑娘这班人另外住在一处,和本部隔开,恐怕就是为了不让牟沧浪知道之故。”段克邪道:“明日就是会期,牟世杰夫妻若是要他们助战,岂能一直瞒得过他的叔叔?”铁摩勒道:“他们夫妻善会言辞,总会想出理由来欺蒙牟沧浪的,可能现在还没砌好理由,是以暂时不让牟沧浪知道。也可能史朝英不一定是要宇文姑娘助战,而只是想利用她来巴结回纥的掌握兵权的将军。”说话之间,有巡山头目回来报道:“有一个老头子和一个老叫化来到,那老叫化疯疯癫癫的背着一个大葫芦,酒意喷人,说是要见铁寨主。”铁摩勒喜道:“是疯丐卫越来了。那位老前辈却不知是谁?”正要出去迎接,便听得卫越的声音哈哈笑道:“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就怕你们大举出迎,他可不喜欢这些俗礼,所以没有表白身份,就和我闯进来了。”笑声中两个老人已走进了聚义厅,和卫越同来的,果然是铁摩勒的师父磨镜老人。
<figure> </figure>卫越一眼瞥见段克邪,诧道:“小段,你怎么似是受了点伤。”铁摩勒说明原故,卫越皱眉道:“哦,原来牟沧浪也来趁这趟热闹了。好,明日我老叫化可要斗他一斗。”磨镜老人替段克邪把了把脉,说道:“这伤已好了八分,但你明天若要斗牟世杰,只怕还得好好养伤。”卫越道:“还有两分未曾复原么?好,小段,你来喝几口酒!”史若梅道:“卫老前辈,他要养伤,你怎么叫他喝酒?”卫越哈哈笑道:“我这酒可不同凡酒,这是何首乌浸的酒,喝了之后,就不用养伤了。”段克邪不大会喝酒,捏着鼻子,喝了几大口,卫越道:“好,你现在去睡一觉,睡醒了包你武功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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