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她固然是身败名裂,沈家和北府为这件事也被牵连不少,余淮烈心中愤怒,甚至连作伪证的孟聚都给迁怒上了。“余帅以为,孟将军您身为北府鹰侯,在场见死不救也就罢了,事后又包庇帮助沈家的小姐,这分明是你跟沈家勾结了欺负余家,所以见面时候,余帅一时火气上来,控制不住之下,就动起手来了。”徐彦把手一摊:“事情就是这样了,陛下也责备余帅了,他也表示悔改知错了。反正孟将军你也没吃什么亏,当前北伐大业正紧,正是需要各部兵马精诚团结的时候,为了荆襄军和东平军两家的关系,请将军您大人有大量,就此罢休,两家和好如何?”孟聚这才恍然,事情原来是这样,居然是因为沈惜竹那个蛇蝎女惹来的无妄之灾,孟聚不由得苦笑——不过余淮烈的睚眦必报也给孟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喜欢迁怒于人,胸怀如此狭窄,这老家伙到底是怎么样当上一镇大帅的?对于徐彦的提议,孟聚不置可否:“世子你说如何,那就如何吧。”孟聚这么好说话,徐彦大喜过望,他急切地问:“那,孟将军您觉得,要对余帅那边做什么惩处吗?或者,你需要些什么赔偿吗?”“威武侯是大唐的勋贵,如何处置,那是该陛下和朝廷做主的。无论朝廷如何决断,我皆无异议,也不会过问。”“呵呵,孟将军顾全大局,深明大义,陛下知道此事一定很高兴。但这件事里,将军您确实是受委屈了,陛下那边肯定会对您有所抚慰的……”“抚慰什么的就不用了,末将唯一的要求就是回去。”孟聚把手上的折子一合,搁下笔,他吁了口气:“终于写完了,世子,烦劳将奏折转呈陛下,罪臣水土不服,实在无法适应江都饮食,身心疲惫成疾。请陛下开恩,让我回归北疆老家养病就是。”笑容顿时僵在了徐彦的脸上。……江都皇宫,夜已入黑,春苑阁中却是依然烛火通明,南朝君臣们临襟正坐。与大唐的历代先帝不同,除非碰到逢五逢十的朝会日子,仁兴帝一般不喜欢去理政殿那边与群臣见面,而是更喜欢将一些亲近的臣子召至春苑阁中议事。比起大气恢宏的理政殿,春苑阁虽然显得小了些,但这里布置简洁,更像一间议事的书房而不是宫殿。对皇帝这种标新立异的做法,即使那些最保守的大臣对此也罕见地保持了沉默:皇帝的做法虽然不合祖制,不过,理政殿实在太雄伟了,在那边光着站着就给人强烈的压迫感,而且还有纠风御史在旁边虎视眈眈,在那边议事,半句话不敢说错,实在太累了。而春苑阁这边因为人少,大家都轻松多了,可以放松下来畅所欲言,议事的效率也要高得多。这天晚上,除了李功伟以外,在座的还有兵部尚书方岩、枢密使欧阳旻、北府断事官萧何我等数人,南唐君臣相对而坐,神色都很严肃。“诸位爱卿,博阳侯世子已回报了,征北侯已表态说不介意上午的冲突,但他说要辞朝回家。这件事,诸位爱卿怎么看的?”面对皇帝的问询,大臣们神色严肃,沉默不言。一场打架斗殴,算不上什么大事,若是平常的打斗,江都府衙门派几个快班衙役就料理了。但这场斗殴发生在两名重兵镇帅之间的话,那就是非同小可的大事了。当前正是北伐的关键时刻,余淮烈和孟聚都是手掌重兵的大将,朝廷若是处置不当,导致这些镇帅离心的话,那北伐大业就有失败的危险了——众臣情知此事关系重大,谁都没敢随便说话。
李功伟等了一阵,看还是没人说话,他微微露出不耐之意,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望着欧阳旻:“枢密,事情是在你那边出的,你先来说吧。”被点名的欧阳旻颤颤巍巍地起身,跪倒:“老臣失职无能,处置不当,导致重将失和,老臣向陛下请罪,请陛下赐罪……”“好了好了,枢密,请罪的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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