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表情毫无这化,令人感觉到一种“坚定不移”的味道。
江上云凝视她一会,朗声道:“我江上云若是皱一下眉头,算不得南江传人。”一旁边的郑珠娣惊慌地咬着嘴唇,面色苍白,头发微微散乱,在灯光下看来,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
现在她自家已在猜测石龙婆将会如何对付自己?
石龙婆又道:“你擅自与外人交往,泄露本门来历,兼且违我之命,不去勘察地势,却和那姓江的厮混了一天,贻辱师门,你可认罪?”
郑珠娣软弱地道:“娣娣知罪,尚乞婆婆饶恕这一遭……”
江上云不满地哼一声,心想道:“有这么一个心肠狠毒的师祖,就有这样子脓包徒孙。”
石龙婆又道:“死罪可宥,活罪难逃,就把你一身武功废了,逐出门墙……”
这几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打将下来,不但郑珠娣吓得呆了,连江上云也大大愣住,这才明白郑珠娣何以会那么惊慌。
乔佑在那边双膝跪下,叩头求情道:“婆婆请念在师父面上,饶了师姐这一遭……”
石龙婆微有怒容,道:“你再敢为这孽障求情,连你也连累。”
乔佑吓得立刻往口,站将起来。
江上云眼见郑珠娣花容失色,两目无神,形状可怜之极,不觉义愤填膺,大声嘲讽道:
“我江上云今晚算是开了眼,这叫做大义灭亲呢?抑是什么名堂?”
石龙婆怒目不言,他又嘿嘿冷笑两声,道:“欲加以罪,何患无辞?你自家一生孤独,却强要别人都学你,这样也算是欺师灭道?江上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晚承教了……”
郑珠娣勉强大声斥道:“你别胡说……”
江上云哈哈一笑,道:“冲着你这一句,我倒是死而无怨,石龙婆你不会杀死我吧?你的徒孙却怕我得罪你太甚,致罹杀身之祸,是以斥我,这意思你懂么?”
石龙婆面色一沉,其寒如冰,道:“好,老婆子自会将你首级送回府上。”
两点泪光在郑珠娣眼眶里闪动,在这危难关头,那个被她热爱而并不爱她的江上云,居然肯挺身为她而死。
足见他并非对自己毫无情意,故此虽然因不能和他一起渡过快乐的时光而不无遗憾,但她仍然觉得满足了。
泪水使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于是她举袖拭去泪痕,猛可发觉厅子只剩下她和江上云两人。
她问:“他们都走了?”
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江上云茫然点点头,心中却升起一丝后悔。
他哺哺自语道:“唉,真想不到我的死法竟是这样。”
一顿,他又道:“以往我常常思索生与死的问题,当得不到结论之后,便转而自问哪一种死法我最喜欢,假如准许我选择的话……”
她非常歉疚地说:“都是我不好,把你连累了。”
一顿又道:“但我也不会独生,我会到黄泉去找你。”
江上云皱皱眉头,道:“算了,你死掉还不是白赔?不必到黄泉找我了。”
他稍为歇了一下,忽然问道:“难道我们只是死路一条么?”
郑珠娣缓缓坐了起来,暗中气气试了一试,发觉全身酸痛,只好叹了口气,幽幽道:
“我纵然是有心解你的穴道,让你逃跑,但自从我受伤之后,如今仍然酸软无力……”
江上云冷冷道:“这法子没有用处,石龙婆就在外面……”
郑珠娣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