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笔褚兆和贺迎样已出了天井,阴阳笔褚兆道:“贺老弟你先走一步,我先去瞧瞧老董。”
孙伯南已跃上后面的墙头,听到此言,便大声道:“我们在江边等你,不必匆忙。”
龙碧玉凌空飞来,落在他的身边,把手中衣有摔给他,只见她的面上一片娇嗔之色。
孙伯南向她陪笑地道谢一声,赶快抖开长衫,就此罩上。
却听龙碧玉嗤嗤一笑,道:“你的脸上怎么啦,哭笑难分。”
两人说话间,那阴阳笔褚兆已跃上屋,斜抄过去,然后才趁着巷中人头拥扩是纷乱跳下巷去。
这边孙伯南已经穿上长衣,耳听屋门大响连声,显然那屋门已经被外面的人撞倒了。
风声飒然掠,那燕三太保老大的儿子贺迎祥已经越墙而去,孙龙两人也连忙限去。
龙碧玉走边道:“你赶快把睑洗洗吧!”
孙伯南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我不能让他们认得我的真面目啊”
龙碧玉登时面露喜色,忖道:“那武林四绝之首的南江,天下无人见过他的面目,现在我却认识他的传人,已不让婶婶专美。”
三人身法俱是神速无比,窜房越屋,如履平地,虽是在大白天,也因他们掩饰得好,竟然没有什么人发觉。
眨眼工夫,已风横在前的茫茫大江。
只因这一带江边船多人众,那贺迎样领头一直沿江上奔,走出三里许地,江畔已没有渔船。
他倏然停步,回身怒视孙伯南。
龙碧玉见他眼中闪了恨毒之光,不觉大为不平,冲口道:“你那么凶干嘛,人家又不是和你杀父之恨。”
这句话可惹上贺迎祥的怒火,冷冷道:“贱丫头滚开,这儿没有你的份儿。”
须知当年“南江”名头最后一次轰动江湖,便是在保定府地面。
当时南江凭着孤拐单剑,力战北方黑道中名倾一时的燕云三太保和塞外两大魔头。
剧战一昼夜之后,都给他们留下记号,这才弹剑走了。
这种耻辱,以贺迎祥身为燕云三太保的子侄辈身份提起来,几乎出杀父之仇更刺心。
是以他年纪虽届中年,仍然忍不住怒气而叱骂碧玉。
孙伯南心中喊声“糟”,付道:“本来想问问这姓贺的,当年江伯父大演威风的过程,还有江伯后来命丧保定,不知与燕云三太保和塞外两魔有没有关连?可是完啦,她这一动手,我是决不能插手的了。”当他想到一半之时,龙碧玉已一纵身,跃起寻丈高,淡碧色的长裙迎风飘动,甚是好看。
那贺迎祥眉头一皱,笼住一股杀气,打长衫底撤出一样兵刃,敢是情是支一尺八寸长的点穴撅。
龙碧玉闪电也似掣出碧玉杆,身形急泻下扑,杆尖疾点而至,使出盘蛛杆法中‘罗星撒沙’之式。
那支玉杆上带出似啸非啸的异声,人耳刺心,只见贺迎祥微微一愣,心神已被扰乱。
孙伯南心中大喜,忖道:“此人心念太杂,定力不强,怪不得他早先发出掌力,锻练之功虽深,却地驳杂不纯。”
刹时间那根碧玉杯已到了贺迎祥的鼻尖。
贺迎祥终是下过数十年苦练功夫的人,猛然一惊,疾如电光石火般横扑下去,肩时一点地面,一连翻出大半丈远。
起身一看,只见龙碧唇角噙着一丝冷笑,凝目看他,他登时热血冲头,两顿通红。
孙伯南道:“这人还是交给我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