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啊啊一笑,道:
“是不是这马原来的主人找到你头上了?”
只见那掌柜连连点头应是,看他的样子,恨不得磕几个头,把马牵回一走了之。
上官理对着朱玉华解释道:
“这一匹马一定是赃物,掌柜这回搭错线,被原主根寻到是他们经手故此迫他们赎回来。”
朱玉华啊一声,道:“掌柜你不必作难,我把马还给你便是──”
说完跳下马,把自家的包袱和宝剑解下来。那掌柜登时安了心,念声阿弥陀怫,道:
“承蒙姑娘矜怜,小的实在感缴不尽,若不是那个主儿大难惹,小的实在不敢来打扰姑娘的!”
上官理冷笑一声,道:
“什么难惹,一个欺软怕硬的脚色罢了,但谁有这胆子偷他的马?是不是聚兴那个生病客人?”
那掌柜忙道:“你老明鉴,正是那个病鬼。”
这掌柜看来更怕上官理,又道:
“下午未时左右刚刚发现愉马之事,正在闹乱时,忽然一个怪老头带着一只小牛般大的恶犬,气冲仲来到把那病鬼抗上肩头就走,聚兴店那么厚实的木门,简直变成纸扎似的,被那老怪人一碰就倒……”
朱玉华忽然记得孙伯南说过怪老头张幼聪之事,那时爷爷还告诉他们说,那猛犬乃是西藏獒犬,爪牙俱有剧毒。
于是他便问清楚那头恶犬的形相,便知道那个怪老人正是孙伯南和龙碧玉所遇见那个。
她那双美目向上官理流盼一眼,道:
“我早就怀疑那个病人是江上云,所以请你回去问问,那个怪老头当日南哥曾遇过,似乎对我们江家有仇恨。现在推想起来,觉得很可能真是云弟以前被那怪老头打伤,后来云弟逃走,偷了别人的马逃走,结果引出失马原主,也引来那怪老头,又把他擒了……”
上官理心中一阵羞愧,道:“在下真粗心,竟没摸出朱姑娘心意,现在唯有立刻同去——”
当下两骑并辔疾驰回去,反把那店家甩掉了。
且说那江上云被张幼聪抗上肩头,眨眼走出城外。这时因是大白天,城中行人极多,都被这幕怪景象弄得骇异相顾。张幼聪脚下如风,眨眼便走个没影,因此没有人来得及拦住他。
出了城外数里,行人稀少,右面是滔滔溪水,左面则一片田野。
那怪老头张幼聪走到江边后,便从芦苇中拉出一条小船,把江上云搁在船中,冷笑道:
“孩子别慌,我老人家不会弄死你,等咱们到了岷山,还要遍告天下武林人物,说南江的孙子在岷山,等你祖父探知了,便来岷山救你”
江上云并不理他,片刻间,小船荡出江面,张幼聪呀了一击,道:
“我真是老糊涂了,忘了把你的穴道解开,教你怎能开口呢?”
用木桨戮了他一下,江上云背脊湿了一片,也立刻松口气。
江上云道:“老头子你别臭美,哼,等我爷爷一到,保管要你叩头讨饶,凭你那么一点子功夫,哼……”
张幼聪听罢不禁哈哈怪笑,江上云知道凡是骂他,他便大声怪笑,倒也不觉得稀罕。
张幼聪道:“你的样貌长得真像你老子”
江上云恨道:“小爷知道了,杀父之仇,总有一天要算清的!”
张幼聪道:“……我老人家怕你忘了呀,那次你老子到我家来,哼,我那婆娘就像检到凤凰蛋般奉承非常,我老人家心中一气,便把你老子毒死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