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爱妻等了十年,想必也十分心急自己到冥府去陪她……
天狼龚其里先开口道:“大和尚你何必要苦苦地插一手,须知你这样做了,老夫也决对不会领你的情……”
笑和尚仍未回答,那诸葛元已冷冷道:“对不起,区区决意驳回大和尚的面子!”
语声极是斩截坚决。
“那怎么成?诸葛施主你……”
诸葛元道:“你别再说了。”
一叱后,又道:“大和尚你高兴如今出手拦阻,或是俟诸异日待区区亲上五台山了结这桩公案都可以。”
天狼龚其里却说道:“你敢自信异日尚有性命到五台山去?”
笑在和尚心中一急,张开双手作个无可奈问的姿势,手中的那个黑木桶忽然掉到地上去。
笑和尚用脚趾一挑,便定在脚趾尖上。
微风飒然过处,三人中间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但见那人须发俱白,身上一件灰白色的绸大褂,左手持着一根盘龙钢拐,右肩露出一把剑柄,一条银白色的丝穗垂将下来,这时还在微微的摇晃。
这人一现身,三人之中,倒有两个婴然动容!
天狼龚其里厉声道:“久违了,南江!”
笑和尚瞪圆眼睛,口中念声阿弥陀佛,心时却在忖道:“此人一出现,只怕我和尚数十年威名不容易保全了!”
原来这位老人正是以剑拐驰名天下的南江江老爹。
笑和尚若是仍然坚执要替九指神丐履行诺言,江老爹这一出现,无疑最后他得替龚其里顶缸了。
是故笑和尚会这样想法。
江老爹呵呵笑道:“龚兄别来无恙?今日老朽造访宝山,幸晤仙颜,虽然鬓发已皤,但面目神情依然一以当年,故此一眼便认出是龚兄……”
他在说话时,潇洒中自然流露出威猛气氛,可以想见年轻时的风度该是何等令人迷慑。
他转眼一瞧笑和尚,又道:“那位诸葛兄老朽已识,敢问这位大和尚法号……”
天狼龚其里趁这时收摄住心审,仰天长笑道:“南江你早就来了,何必装着刚到的神气!”
江老爹一拂颔下白须,笑道:“龚兄有所不知,老朽虽然上山不在此时,但因老朽有一桩事,故此等于现在才赶到……”
其实江老爹虽是绕了个大圈子,到狼龚其里的茅屋里搜查过,但因他功力已到了超凡入圣之境,施展出内家千里视听之术,身虽在远处,其实这边一言一动,他老人家无有不知!
笑和尚嘻嘻笑声,依然不绝,江老爹故作恍然道:“这位大师原来便是五台挂月峰法雷寺高僧笑和尚,怪不得慈悲笑容中,另有一种庄严法相,老朽失敬了!”
笑和尚道:“江老施主谬誉贫僧,愧不敢当,我沸门虽有慈悲宝筏,奈问世不愿渡登彼岸。贫僧亦只有待呼荷荷……”
江老爹心中一笑,想道:“大和尚居然用话试我,窥察我是否已知这里的事,今日我江峰青说不得的拼着多结一段隙嫌,也得助那诸葛元于臂之力……”
当下朗声笑道:“老朽八旬有余,已是行将就本之躯,大和尚毋对我说法。”
他转面瞧瞧诸葛元,问道:“诸葛兄的事已告一段落吗?若然如此,则老朽要向龚兄陪罪了。”
诸葛元忿忿道:“原本区区已和龚其里说定,我们拼斗之后,他如不死,便下山寻你,可是平空钻出这位大和尚,硬是说昔年九指神丐遗言,要他替龚其里效一次力,故此大和尚非架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