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中的双方见她走近,都不觉弛缓下来,瞧她要做什么?
文开华恨很地瞪住赵岳枫,芳心中千回万转。她深知赵岳枫武功中的弱点,只须联合其余数人与他拼斗内力,以他目下情况,势难赢得六人之力。于是在挤斗之中,便可趁他体内一缕阴寒之气突然发作之时,取他性命。
因此,她只须一出手,赵岳枫性命便难保存。而到了擒上内力之时,纵想打消杀他之念也办不到,除非是她自愿死在他内力之下。
赵岳枫见到她面上阴晴不定的面色,大是讶异,问道:“你干什么?”文开华冷冷道:
“我在想要不要杀死你?”赵岳枫苦笑一下,答道:“我的性命残如虫蚊,一切荣辱祸福,都不放在心上,不过,我劝你不用动手……”
温、于等人都觉得这话答得奇怪,姜三姐道:“文姑娘,别听这臭小子的话,哼!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最靠不住!”
文开华知道她极是偏袒女性,憎恶男人,当下颔首道:“谢谢你,我不会上当的!”于二姐接口道:“他若是对不起你,何不出手合力杀死他出气?”文开华道:“我正有此意,不过,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杀死他,倒不如放他苟活世上……”
于二姐讶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文开华道:“我晓得他活着比死了痛苦得多,所以不想杀死他!”
温老大陡然跃开丈许,赵岳枫得此空隙,便即冲出圈外。众人都十分奇怪温老大何故停手,因此目光都集中在他面上。温老大仰天长叹一声,说道:“原来罗兄也有生不如死之感,我们可说是同病相怜……”
于、姜二人面上,都泛起愤愤之色,岑、洗二人却同情地摇摇头。这一来变成三个女的同一阵线,四个男的又是一路。
文开华冷笑道:“他心中虽是另有恋慕之人,也是不能如愿结合。可是他的生不如死,却不是为了此事!”
温老大讶道:“真的?世上除了这事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以生命换取的?”
赵岳枫大不以为然,朗声道:“温兄此言差矣,试想古往今来,多少圣贤豪杰,舍弃生命,成仁取义,这岂是区区一个情字可比?”
温老大摇头道:“我们气味不投,看招!”跃上去出手猛袭,同时之间发出暗号,于、姜等四人齐齐攻上,又形成合围之势。
文开华思潮起伏,情绪变化极是剧烈,过了一会儿,终觉无法出手杀死赵岳枫;轻叹一声,想道:“我既是无法割舍此情,又不能嫁他为妻,活着也没有趣味,不如了结此生……”
她目光扫过地上的包袱,突生奇想,忖道:“我抱着这个包袱自沉江底,他若是打捞此物,便须把我尸身一并捞起,那么以后就永远都忘不了我……”想到这里,面上泛起凄苦的笑容,却更加动人。
她过去拾起包袱,向江边走去,赵岳枫惊道:“文姑娘,你上哪儿去?”他仗着武当、少林两种神功,迫得对方五人无法近身,所以能够从容说话。
文开华脚步一滞,反问道:“我若不走,便又怎样?”
赵岳枫明知她话中深意,可是他自问已经没有资格说出任何承诺之言,只好说道:“我能怎样呢?”
文开华自怜地笑一下,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要到一处你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
赵岳枫却会错了意,心想原来她要远走天涯,设法忘记我,好嫁给房仲。于是默然不语,也忘了问她何故取走云旗。
文开华走到江边,跃上竹屋。温老大趁赵岳枫心神不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