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功夫,一掌击个正着,方自心喜,忽觉滑不留手,对方的手臂蓦然间圈了转来,幸而他见机得早,急忙撤掌伏身,但对方的圈手虽然及时化解,跟着来的一拳却无法避开,张玉虎这一拳也是黑白摩诃所传授的最上乘的拳术,和少林寺的罗汉拳同出一源,名为龙拳,大雄道人虽然功力稍胜,却也禁受不起,摔得委实不轻。大雄道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紫面涨红,拔出一柄黑油油的短剑,喝道:“干脆在兵刃上一决死生!”张玉虎纵声笑道:“妙极,妙极!你牛鼻子划出的道儿,我一准奉陪!”阴秀兰叫道:“张大哥留神,这是一柄毒剑!”张玉虎道:“我知道啦!这种下三滥的毒剑,还未曾放在我的心上。牛鼻子,发招吧!刺得中我算你本事!”大雄道人的毒剑被对方喝破,老羞成怒,大喝道:“道爷用什么兵刃,你管得着么?小贼看剑!”呼的一声,振臂刺出,带起了一股腥风,劲道还当真不弱。张玉虎见这道人挨得起自己一记龙拳,虽然对他的毒剑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其实亦不敢有丝毫轻敌。刀剑相交,但听得“当”的一声,张玉虎的身形似乎有点站立不稳的样子,接连转了两个圆圈,大雄道人觑个真切,喝一声“着!”短剑顺势一旋,截腰斩肋,张玉虎刚好转到他的侧面,这一剑横拖过去,本来非中不可,哪知张玉虎的身法奇妙非常,就在那霎那之间,身形竟然转了一个方向,大雄道人的毒剑贴着他的肋旁穿过,连衣裳也没有沾着。大雄道人心头一凛,但他久经阵仗,变招也机警非常,趁着张玉虎身形未稳,霎那之间,便疾风骤雨般地接连刺了三剑。这样近身搏斗,实是凶险非常,但大雄道人打的乃是如意算盘,他的短剑用毒药淬过,见血封喉,伤人立死,所以他明知张玉虎武功了得,却也冒险抢攻,但望在近身缠斗之中,能刺中他一剑。心想:我若给对方斫中一刀,最多是受重伤,他若给我刺中,那就非死不可!
岂知张玉虎早已识破了他的伎俩,故意示弱,却使出“穿花绕树”的身法,令到对方的攻击,剑剑落空,大雄道人连喝了三声“着”,却连剑尖也没有碰着人家,心中不由得慌了,张玉虎蓦然飞身跃起,舌绽春雷,也大喝一声“着!”抖起缅刀,凌空斩下,大雄道人用了一招“举火燎天”,使出浑身气力,横剑上封,他自恃功力比对方稍胜一筹,满以为这一剑纵不能将对方的兵刃磕飞,最少也可以化解,哪知就在刀剑即将碰着之际,张玉虎身形一沉,忽地刀锋一转,寒光闪处,竟然拐弯削来,“咔嚓”一声,将大雄道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削了。原来张玉虎的刀法和任何一派都不相同,他是用师父的“百变玄机剑法”化到刀法上来的,刀剑的路数大不相同,大雄道人以对付单刀的方法应招,哪里封架得住,更兼张玉虎的缅刀可柔可刚,一抖开来,可以伸长数寸,高手比斗,相差不过毫厘,大雄道人只给削去两只手指,已经算是不幸中之大幸!这一回是水寨中的弟兄轰然喝彩,哪料彩声未绝,只见大雄道人的那柄短剑已是脱手飞出,向张玉虎胸膛插来!大雄道人这一手临危掷剑,有个名堂,唤作“辕门射戟”,乃是败中求胜的毒招,对方在大胜之后,稍一疏忽,便会着他的道儿,只要给他的剑尖划破一点皮肉,性命便完了。于承珠站在场边,给张玉虎掠阵,见状大惊,正要使出金花暗器,就在这刹那间,只听得一声惨叫,已是有一个人中剑倒地,出乎意外,这个人竟不是张玉虎而是大雄道人!本来大雄道人的功力比张玉虎稍胜一筹,距离又近,这一剑张玉虎纵能挡开,不致被他插入胸膛,也非受点轻伤不可,他的剑是用毒药淬过的,划破皮肉的轻伤,亦已非同小可了。幸而他脱手扔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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