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礼,道:“大少夫人,洪礼数到此已尽。咱们由现在起,已无尊卑名分约束,亦无相识故旧之情。洪某要得罪了。”他的话越说越重,威势渐见凛烈。以他“怒龙”洪的声名,目下武林中胆敢与他正面相争决战,不为他气势压倒的人,恐怕已不多见。李百灵淡淡道:“你何不把其它的人也叫来?我可是好意,对你而言也公平些。”洪性格虽然威烈,却非鲁莽狂傲,微微一凛,道:“你说公平些是什么意思?”李百灵道:“你的为人和武功等等,一切我都知道。但我呢,你可知道我修习的是什么武功?甚至乎我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呢?”洪道:“讲到武功这一点,我同意你的说法。但为人或者容貌等等,有何相干?”李百灵道:“每个人武功上的成就和弱点,都跟为人性格有关。以你为例,你们玄剑庄的最高无上剑法‘冥王七大式’,每一式你当然都练得极精极熟。但碰到一个也极熟谙这套剑法的人,正如我,你便只能在功力修为上取胜,在每一招无懈可击上求不败,对不对?”洪肃然道:“大少夫人说得是。”他心中一存敬意,称呼也改回“大少夫人”。李百灵也不加理会,又道:“现在说到为人性格的关键所在。请先告诉我,你承不承认在冥王七大式中,你弱于冥字三式,精擅于王字四式?”洪微骇应道:“正是如此。”李百灵道:“冥字三式偏重诡诈幽险,王字四式则雄奇开阔有王者霸主之风。你的为人性格显然使你强于此而弱于彼。我既知你得失所在,除非我功力远有未逮,否则你岂能不败?”她歇一下,又道:“至于我的性格我的武功,你全无所知。纵然听前两批的人讲过一点点,但你焉知我是不是因为对他们不须出全力,所以故意诈强为弱,以弱充强,使你门判断有误?若是如此,你的胜算岂不更少了?”洪感到背上冷汗微沁。他可不是容易吃惊容易气馁之人。然而天下事拗不过一个理字,加上对方既敢坦告一切,更显出她的深不可测。虽然事实上决不可能被她一番话就唬回去,事实上无论如何也须放手一拚。但若是可以多知道一点,何必白白糟蹋这种机会。当下应道:“是的,看情形洪好象已经大大失算了。但您当真要叫他们上来吗?”李百灵道:“当然是真的。而且我不妨先告诉你,我三招之内就把其中一个摔落岩石,另一个嘛……最多到第七招就要断他一臂。现在叫他们上来吧!”
李百灵大概微微而笑。可惜表情被轻纱遮住,无从得知是与不是。她道:“你几时听过湘江二叟莫幻手、胡铁上阵时不是联手齐上的?朱老爷子这次居然动用这着杀棋,就算如愿以偿擒杀了我,只怕将来也是得不偿失呢!”洪脸色又是一变,仰天一啸,片刻间两人飞跃上岩,一是佩刀黄衣老者,一是穿黑衣持。衣服颜色虽然有别,却都是老仆装束。洪叹口气道:“莫老、胡老,在下也不明白大少夫人怎生查知你们两位真正身分的!所以如今一切都已无须隐瞒了。”黄衣佩刀的莫幻手哈哈一笑,道:“她知道就知道好了,速速拿下她才最要紧。”话声未歇,黑衣的胡铁疾逾闪电扑去,刺如风,尖劲力激透空气,发出“嗤”一声。只见尖这一探之际,在短短一尺距离内,业已吞吐三下。因此听那破空声仅只一响,其实有三道锐逾利剑劲气衔接着连珠攻刺。莫幻手可也丝毫不慢!那胡铁兵刃才一递出,他亦配合时机发动攻势。但见黄影闪动欺近敌人,右手五指宛如龙爪,左手利刀画出两道交叉弧形光芒,自右侧攻上。那五指似扣还,笼罩定对方右肩及整条臂膀。而利刀所幻化的两道精芒,则狠毒剪绞李百灵颈脖。双方尚未当真接触,胡铁的身形竟已经稍稍倚侧,只要脚尖一落地,连人带立刻斜冲五尺。这一来必定恰好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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