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风一眼,微带挑拨讥讽的一眼,那意思说:
‘小子,你别得意,那姑娘另有意中人哩!’
吴凌风不理会众人目光,低声道:
‘你可是姓金,还是姓方?’
那少女大眼一转,奇道:
‘我姓张,喂,你怎么会以为我姓金或姓方呢?’
吴凌风见她满面焦急怀疑之色,心中耸然一惊,想道:
‘这姑娘对捷弟甚是关心,那次捷弟病中梦语,只怕是胡言乱语,我切不可说出,伤了这位可爱姑娘的心。’
他干咳一声,笑道:
‘我有……一个姓方的朋友,长得很像你。’
他一见这少女,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只觉自己应该处处保护她,不让她受丝毫损害,是以为了安慰她,竟破例说了一次谎。
原来,那少女正是从无极岛溜出的菁儿,她自从上次跟父亲无恨生、母亲缪七娘离岛到中原来,虽然匆匆赶回,但她从小从未离过无极岛,对中原一切,大感兴趣,而且又结识了个大眼睛的哥哥。
一想到那大眼睛哥哥,她心中便感喜悦,后来母女被玉骨魔擒住,点了昏穴,当父亲无生解开她穴道时,她第一眼便瞧到那双大眼——那双充满了她不能了解的情意的大眼,虽然,她不了解那眼中的真意,可是在她心底下却泛起了丝丝甜味。
她随着父母返回无极岛,心中十分不舍,在岛上住了一会,只觉岛上一切都很无趣,心里只是想到中原风光与那大眼睛哥哥,最后终于忍耐不住,乘着父母亲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
她本不知辛捷姓名,但在岛上无意间听到父亲提起,便牢记心中,一路上,碰着人便问她辛大哥在何处,也不知闹了多少笑话。她自幼生长海外孤岛,又在父母卵翼之下,对于世事可谓一窍不通,落店投宿,从来不知要付什么钱,吃完住完便走,人家见她天真貌美,都让她三分,是以一路行来,并没有吃什么亏。
这日在酒楼上见吴凌风望她,又觉吴凌风甚是俊秀可亲,便向他打听,没想到乱碰乱撞,却正好碰对了人。
菁儿道:
‘那么辛大哥现在在哪儿?’
吴凌风见她不再追问自己失言,心中如释重负,忙道:
‘捷弟已经跟平凡上人去大戢岛去了。’
菁儿喜道:
‘原来他跟那老和尚伯伯去了东海,和尚伯伯武功可高得很啊!’
吴凌风听她叫平凡上人为和尚伯伯,心中暗笑,想道:
‘这姑娘天真已极,毫无心机,可是一提到与捷弟相识的姑娘,她便焦急不悦,看来女子的嫉妒之心,是天生就有的,阿兰,阿兰,我与那苏姑娘也不过只是相识,你又何必负气而走呢?’
他一想到阿兰,心内便感到伤痛,立刻黯然不语。
菁儿道:
‘喂,你怎么不高兴了,你姓什么呀?’
吴凌风道:‘我姓吴,名叫凌风。’
菁儿道:‘我叫张菁,你就叫我菁儿好啦!’
吴凌风道:‘你辛大哥去了已经一个多月了,现在只怕要回来了。’
菁儿急道:‘我这就去大戢岛。你去不去?’
吴凌风暗忖自己本来就要往河南北方寻访,正好顺路。
便道:‘我只能陪你走到江苏边境。’
菁儿道:‘那也好,咱们就动身罢。’
吴凌风匆匆付了酒账,便和菁儿向北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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