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否则她不会在最盛的时候退出的,这个问题连李么儿也感到关切了,连忙问道:“婉姐,是谁?”
“是我女儿,你们都认识的。”
是她的女儿?真是活见她的大头鬼,丁婉卿从未字人,那来的女儿?
碧然在平康里中的娼友们不嫁而孕是很平常的,但丁婉卿在十年来从未间断过粉管酬酢,也没工夫生女儿去。
丁婉卿似乎知道她们心中怀疑着什么,笑笑道:“让你们先纳闷一下,回头见了人,你们就知道了。”说着已经把她们领进了厅中,那儿已经摆开了好几桌盛筵,长沙城里,有头脸的客人也差不多全在座了,三五成群地分开来坐着。
当中的一席正座上坐了镇守使何大人,旁边的客位上只有两个人相陪,一个是本城的名士陆象翁陆老夫子,另一位却是医博士及老先生。
陆老夫子诗文泰斗,门下的桃李在京师显贵的很多,他自己本人却淡于功名,依然布衣,但是在士林中极受尊重,而且此老生性跌宕旷达,湖州名姝,他没有一个不认识的,有很多还是他的学生,所以任何酬酢,都少不了有此老一份。
医博士及老先生精于歧黄,曾经出任过御医太医博士,现在虽已告老,仍然是三湘闻人。
这两个人虽然都不是官员,但是以地位论,实在还高于正踞首座的何镇守使,只因为他是本州首长,才挨上个首席,假如镇守大人一旦辞了官,恐怕连坐在他们旁边的资格都没有。
丁婉卿能够把这两个贵宾拉了来,镇守使大人屈尊而降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这两位老先生为人虽然随和,却偏偏互不相容,见了面就要抬,每次都是闹得不欢而散,以至于后来弄得两个人都使上了劲儿,任何宴会,那一个先到,另一个来了回头就走,或者干脆先问过主人,有没有请对方,如果请了对方的话,他们说什么也不肯应邀了。
在长沙城里,大家都知道这回事儿,所以谁都不会再自讨没趣把场面弄得不愉快,斟酌情形,在这两位老先生之间,择一而邀。
而丁婉卿的确有点神通,居然能把他们两人同时邀到不说,更还能安排在同一张桌子上,那实在是很不容易,尽避他们两人还是用眼睛瞪来瞪去,但是没有当场吵起来,也算是一件奇迹了。
当然,这也显出了了婉卿的面子,不过却又使人怀疑,丁婉卿的面子固然不小,也只是个官妓而已,而且即将收起帜,谢绝酬酢了,大家还不至于卖她这么大的面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谜底在李么儿跟郑湘湘的心中翻滚看,她们始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道理。
在座中那些冠带豪客们心中,却也只得到了一半的解答,他们知道丁婉卿今天开始闭门谢客,退出这个市笑的行列,却并没有退出这个圈子。
他们也知道丁婉卿今天将介绍她的义女,出来应酬世面,而这个即将继丁婉卿而出的丽姝,在丁婉卿的口中,不仅是天上少、地上无的绝色,更兼绝顶聪明、锦绣才华,诗、赋、歌、舞、琴、棋、书、昼,无一不工,无一不能,别说是这三湘楚馆,找不到一个可与匹敌的,就是以秦楼迹、独步天下的京师长安,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的。
人就是这个样子,越是不信的事,越想来看一看,越是探不出的消息,越好奇。
丁婉卿深深地把握了这一种心理,所以尽避她先前下了绝大的工夫,在人前有意无意地提上那么一两句,做好了铺路的工作,但是对她的这个义女,却绝口不肯多说一个字,甚至于连名字都是极度的保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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