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两个人的名字,她们无由得知将要对付什么人,虽然她们已经了解到张玉朗的武功非凡,也知道张玉朗的心性可敬。
母女俩都没有劝阻张玉朗罢手!尤其是谭意哥,更是热切地赞同张玉朗的行为。
她不是为了喜欢行侠,但是喜欢一个男人守信。
一个守信的男人自然也不会辜负她的,因为张玉朗已经向她作过暗示了,而她对张玉朗的亲,也超过了一般的男人。
这两天,她除了例行的应酬,出去转一转,能推的都推掉了,早早地同来,陪着张玉朗。
他们的晤面大半是在可人小中,谭意哥的绣楼,那是一般客人的禁地,但禁地不禁张玉朗。
他可以不经通报,登堂入室,这也可以使他跟其他的客人隔开,所以张玉朗在她的香闺中待了五六天,每天早出晚归,有时晚上都歇在客房里,却没有人知道。
谭意哥出去应堂差时,丁婉卿会来陪陪他聊聊,聊天的内容,自然是海阔天空,无所不及,但谈得最多的,仍然是商量着应付杨大年的计划。
杨大年已经把退还徐家祖产的册券写好了,也在杨大富那儿支出了一万两银子,作为对徐家孤儿的赔偿,以及帮助他重建家园之资。
杨大年自己没出面,由丁婉卿全权代表出面的,因此丁婉卿很忙,足足忙了四天,才大致有了个头绪。
对杨大年而言,这却是最难过的两天了,因为这是他限期的最后两天。
这一夜傍晚,他仍在可人小,丁婉卿弄了几个菜。他喝得有六分酒意,然后恳求道:
“婉娘,今天晚上,我准备上东岳庙里求告去,我什么人都没通知,只求你帮个忙,陪我去一趟。”
丁婉卿并不吃惊,这是张玉朗预料的发展,但口头上却推辞道:“胖子,不是说好要你一个人去的吗?这种事谁也代替不了你的。”
杨大年可怜兮兮地道:“我不要你代替我。只求你陪我去,我一个人实在很害怕。”
丁婉卿道:“你害怕,我也害怕呀,到那个黑不隆咚的地方,白天都是阴沉沉的,更别说是夜晚了。”
杨大年道:“求求你,婉娘,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陪我去一趟吧,因为你是这件事的见证人,神明如若要追问我悔悟的情形,你可以作个证。”
丁婉卿道:“神明是无所不在的,你做的什么,神明自然知道,任何秘密都无法瞒过神灵的。”
杨大年仍是苦求不休,丁婉卿终于答应了。
酬神的三牲香烛,都是杨大年托丁婉卿代办的,雇了一辆车子,一迳到了东岳庙。
这是一个无月有云的晚上,天浓如墨,只有偶尔雨点星光由云际中透出闪两下。
车子在山下面停着,那个车夫替他们把香烛三牲提着送上了庙里,杨大年掏出一块二两重的银子道:“老大,这给你买瓶酒喝,还要麻烦你在下面等一等,回头送我们回去。”
那个车夫接了银子道:“二位可是要烧香还愿?怎么选了这么一间破庙呢,城里香火盛的大庙多得很。”
丁婉卿道:“我们在东岳大帝前许的愿,所以一定要到此地来还愿,而且还要在这儿耽误一下,乞求神明的梦示。”
车老大立刻道:“还要求梦呀?”
杨大年道:“不为求梦,我们也不会选半夜来了。,”车老大道:“那要等多久呀,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山脚下我也有点害怕,你们还是另外叫车好了,这银子我可赚不起。”
他取出那块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