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难以瞒人的事,既不能敞开来办,那弥缝的工作的确是煞费苦心。
官府方面把消息封锁得很紧,调动了兵马守住了残垣,不准人进去,尸体也草草地掩埋了,困难的是具文上宪,禀明案子的经过。这可把那位赵太守急苦了,刚上任没多久,地方上就出了这种大案子,要是掀开来说此地是黄巾馀孽的巢穴,牵连就大了。
好在谭意哥已经想好了说词,作成匪徒夜劫寺观。为官人多请地方上义士驰援,搏杀了匪徒,而匪人们负隅反抗,一怒之下,将观中的女道士们杀死了泄愤。
这虽是十几条命案,不过由于匪徒全部伏法,太守在责任上总算好交代了。
不过妙贞观在以前所交通的权贵不少,有些人是不在乎一个小小的太守的,听说妙贞观出了事,那些人心里一半有数,一半不自在,忍不住要来打听消息。
赵太守幸而早有准备了,把李大成调在班房中日夜等候着,遇见有难以打发的恶客登门,就把人请到小房中去,由李大成提示证据,加以解释。
那些人进门时是盛气凌人的样子,出门时却垂头丧气,而且对赵太守连声道谢,别人问到他们,对进入衙门的情形绝口不谈,只说一切都如官府发布的情况。而且把赵太守防范得宜,及时歼灭匪从之举,大大地称赞了一番,甚至还动用到自己的关系影响力,写信到抚台处,力保长沙府的能干,禀呈的公文上所说的种种,绝对正确。
巡抚掌理着三湘九府的民牧,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接到长沙府的来文,一看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所说的那么简单,而且对妙贞观内的风月勾当,多少也有点耳闻,观中十几名女冠,居然在一夜之间,被盗贼杀光,连一个活口都没留,而来犯的盗贼也全部伏法,没有一句口供,只凭公人的一面之词定案不无草草之处。
本来还想好好地查究一下的,可是接到地方上有力人士一再的关说,甚至自己这边的拜本尚未进京,京中的吏部已有公文来到,奖励长沙府守赵员治土有方,消灭盗匪,为民除害。
这一来巡抚大人也知道案子牵连虽大,其中必有不可公开的曲折,好在被杀死的盗首雷大鹏的确是个恶名昭彰的江洋巨盗,他被歼的手下中,大部份都是有积案的凶恶之徒,而妙贞观中被杀的女冠又都没有苦主,事情乐得轻松,遂也以一纸公文,奖励了一番结案。
赵太守虽说把公文呈了出去,心中始终捏着一把汗,直到抚台嘉奖的回文下来,才算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照说这种大的案子,如果真要对司官有所嘉奖,该由朝廷颁旨,极为隆重才是。
但只有抚台大人轻描淡写,说了两句好话,就算了事,而且还指示将妙贞观入官,不得再遣僧道入居,也是颇堪玩味的事。
可是府守大人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想到这一场滔天大祸,全靠谭意哥的力量弭平下来的,心中着实感激,很想去谢谢她。
可是以府守之尊,总不能跑到可人小离去看她,而谭意哥已经脱了籍,也不能再下条子将她召了来。
于是只有把李大成找到后堂来道:“大成!抚台处回文已到,事总算告一段落,所支的款项,也准于官项中报销了。”
李大成屈膝道:“这是大人的洪福。”
他压低声音道:“其实所支的银两,抚台处不准也没关系,妙贞观中所剩馀未毁的细软物件,也值上个三四千两银子,卑职已命下属困封好在库中。”
赵太守道:“你以前怎么没报上来呢?”
李大成道:“这一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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