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怕的?”独孤仲平却没有老许那般乐观,叹道:“那花如此蹊跷,不弄明白总是让人不放心呢!而且……”他的神色骤然一黯,“若能知晓其中缘故,说不定对韦姑娘的病也会有帮助。”“你们也是糊涂,怎么能让小姑娘家去干这个?”许亮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的针法再高明,也就是能让她睡得好些,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许亮说着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独孤仲平胸口,独孤仲平只能面露苦笑,他何尝不知许亮话中深意,韦若昭的心思他也不是不明白,但一直以来他都在躲避,虽然他答应了韦若昭做他的徒弟,但在内心深处,独孤仲平始终希望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能够远离这些罪恶,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独孤仲平想到此处只觉得自己很无能,非但不能及时阻止姚琏的罪行,甚至无法改变韦若昭的想法。他不觉有些气愤,扒拉牡丹花丛的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一个白瓷小瓶就在这时出现在草丛里,独孤仲平伸手将其捡了起来,摇了摇,发现里面是空的,却隐约还有一股甜腻的异香从空瓶子里飘出来。这是什么?独孤仲平不禁皱起眉头细看,老许也好奇地凑过来,他抽了抽鼻子,问道:“这东西你在哪儿找到的?”独孤仲平将白瓷小瓶递给他,道:“你只管查明白这里装过什么就好。”街角的小酒馆,李秀一正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独孤仲平就在这时走了进来。“咦,独孤兄怎么有兴致找我来喝酒?是想要我为你庆功吗?”李秀一冷眼瞥了下走近的独孤仲平,自顾自饮了杯酒。独孤仲平微微一笑,也不待李秀一邀请,便坐在他对面的位子上。独孤仲平道:“有何功可庆?再说这玩意对我来说是药,没头疼干吗吃药?”李秀一冷冷一哂,道:“那你是专门来笑话我的?哼,别以为我会服了你。怪只怪我不是什么情种,没你哄女人的本事,我要是多挑开崔小姐一件衣服,那朵花还是我先看到。那样的话,你不可能比我先到!”“李兄说的是。我先找到姚琏只是侥幸罢了。你能从姚琏的香囊,查到给花户送鹿粪的,又坐着粪车,追到了正地方。这条从粪里来的线索,我就完全不知道,还是李兄高明。”“算了吧!人是你的徒弟,你把她挖了出来,就算你略占上风好了!只要长安人还没都变成圣人,咱们俩之间——嘿嘿,还刚刚开始呢!”独孤仲平听了李秀一这充满挑衅的言辞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既然李兄赏脸,在下也只好奉陪了。”“好,”李秀一把酒盏往案上一拍,“庾瓒说给你留了七成,你上点心,别让他占了便宜。”“多谢李兄,这份情谊真是让我感动,不知李兄能否再帮我个忙?”“什么忙?”“可否把那个香囊借我赏玩一下?”李秀一顿时一扬眉,疑惑道:“听说姚琏已经被判了腰斩,这几天就行刑,你还想干什么?”“韦姑娘身体不太好,我想看看这香囊能不能治她的病。”李秀一“哦”了一声,眼珠一转,笑道:“这样啊,不过你该是知道我的……”“想做生意?”“不错!”“那好。”独孤仲平从袖中摸出那枚开元通宝,“我告诉你这个人是谁。”李秀一略一思忖,点点头,也从自己怀中将那香囊取了出来。“他姓方,是个驼子。”独孤仲平伸手接过香囊,“如果李兄在什么地方碰见了,麻烦知会一声!”李秀一打量着独孤仲平,咧嘴一笑,道:“精明。不过,生意一笔是一笔啊!对了,韦姑娘怎么样了?”“你要真想知道,何不自己去瞧瞧?”李秀一瞬间竟露出有些尴尬的神情,讪讪摇头道:“哼,算了算了,这惜香怜玉的勾当还是留着你自己干吧,我又不是她师父。干我屁事!”独孤仲平笑了笑转身离开。李秀一却显得很是烦躁,他当然已经听说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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