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如若尚有刀在手,那就除非他鬼手勾魂的功夫,已练到刀上。不然的话,对方拳头尚在远处,拳力已及,他的屠刀焉能完全封得住?但见娄大逆的左手,黑漆发亮,比之右手那般略呈灰淡,全然不同。由此可知,他这鬼手功夫,根本就是双手皆可施展。今日这般情形,完全是娄大逆的计谋,假如符平中计,他们此战就可以早点分出胜败高下了。符平的拳力,碰上对方的绝强劲道,不敢怠慢,立时催动功力,瞬息之间,由阳刚而阴柔,又由阴柔而变为阳刚,变了几次之多。但无论他如何变化,他的身子总是被敌人的劲道吸住,渐有向前倾移的趋势。显而易见的,只要他往前移行两步,他的喉咙就得被对方的屠刀割断。莫看他有扇在手,对方的刀却还插在地上。但只要一被带动,自己既无挥扇招架的可能,对方却可以以脚尖挑起屠刀,把他杀死。双方己拼上内功,外表上双方拳掌遥遥相抵,好像要把对方逼退。但事实上娄大逆却是要把符平拉到面前,加以诛杀。此所以他的鬼手,下面是以勾魂来形容。斗了一阵,符平感到自己居然已稳住了身子,前倾之势已经消失,当下心中一定,精神大振。唐天君突然说道:“在场的诸位都可以看见他们乃是势均力敌的局面。然而事实上娄大逆已经稳操胜券了。不过,目下我若是判符平败阵,他一定心有不服,好在目下不比动手过招那般会有霎时丧命之险,所以我让他们再斗下去。”
台下一个人开口道:“请问少宗师,符平兄落败的迹象,从何得见?”众人一看,发出问话之人,竟是获得决赛权的毒龙张镜。以他的身分,尚且看不出迹象,要向唐天君请问,可见得其中何等微妙难测了。同时也加强了唐天君不让他们罢手此一决定的正确性。唐天君道:“大逆的鬼手勾魂绝艺,固然能吸得对方,移到自己面前来送死。但如果对方功力精深,吸他不动,相持既久,他又能把对方定住在当地,移动不得。此时他上前去出手杀死对方,也是一样。”张镜躬身道:“多谢少宗师的指迷。”唐天君摆摆手,道:“不必客气,他们两人这一拼上,到了互不进退之时,就是娄大逆占到上风之时了。”符平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大为惕凛,当下连忙运足全力,向后挣退。当然他还得防备对方趁隙攻人,所以挣脱之时,必须步步为营,绝对不能有丝毫破绽。如若不是有这等顾忌,以他的功力修为,自然可以轻易挣脱。他试了两次,都不成功,但觉对方的劲道虽然不把他向前吸去,却宛如万斤巨石一般压住他。众人从他面上尴尬的神色中,已看出那唐天君说的话非常正确。也看出符平无法脱身的惶急心情。突然间,娄大逆长笑一声,脚尖挑处,屠刀已飞起来,落在右手中。接着他举步缓缓向前行去,第一步踏实之时,众人测度那距离,无不知道符平唯一的机会,就是在这第二步的短短时间内。假如符平在对方第二步踏落以前,还无法挣脱圈外,他的性命,就算是捏在对方手中,无法改变此一命运了。只见大逆脚步提起,缓缓跨出,马上要踏落地面了。符平突然间身于向后一仰,如弩箭离弦,倒射出去,快逾闪电。他能够挣脱,其实并不稀奇。因为他这等姿式,一望而知,是以全力挣脱的,而完全不顾及门户洞开的后果。奇怪的是娄大逆居然没有及时追击,坐令对方逸脱,变成尚未分出胜败之局。符平在两丈外站定身子,目注娄大逆,似是看他有何反应。台上的唐天君,面色非常难看。因为符平居然逃出娄大逆的掌握,实在大大地塌了他的台,非常之失面子。这等变故,对他极力建立的威望,自是一种极大的打击。在场之人,纵然不敢说话,但心中岂能当真膺服?饶是城府极深,向为喜怒不形于色,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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