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没有权威的庸才,所以才会容忍下去。后一条途径,乃是立即施展下马威,教天下群魔,俱皆震惧惊服。但谷沧海深入一层的看法,却认为不是如此。假如唐天君采容忍之策,恰可显示出他的雄才大略,看出他气量宏大,能容天下之士,也就是他的度量,足可以用天下之才,而不以略有件他为大逆不道。假使这唐天君是这等人物,谷沧海不能不自认非他的对手,从而生出怯敌之心了。因此全场之人,包括身在局中的南溟神女,心情之紧张、都比不上谷沧海的。唐天君冷冷的注视着南溟神女,面上不露丝毫喜怒之色:南溟神女心头打鼓,甚为震恐,她知道今日的作为,虽然是后来依照着唐天君的意思,杀死了毒丐帮帮主古不仁,表示她遵顺之心。然而事实上她已破坏了唐天君宣称不会有人死亡之诺,也就是严重的损害了他的威信尊严了。因此无疑的唐天君会想法子重惩自己,极可能也取了她的性命,她过去经历过大风浪,可是面对这等无法抵敌的权威人物,等候命运的裁决之时,也不由得心胆皆寒,惊恐之极。唐天君目光一转,缓缓道:“你既是表明了心迹,当真杀死了你的丈夫,我也不能再见怪你的扰乱之罪,这一场算是你得胜晋级。”谷沧海听到此处,那颗心一直往下沉。忖道:“此人的杰出雄才,超凡盖世。唉,邪教之中有这等人物,我纵然舍身力抗,也将属徒然而已。”南溟神女的心倩与他恰恰相反,那唐天君说一句,她便多加一分喜慰,真是有如捡回了一条性命般欢喜。唐天君停歇了一会儿,目光如隼,扫视众人一眼。最后停在南溟神女面上,冷冷一笑,又道:“如今你已轻易胜了一场,耗力不多,我打算让你再斗一场,只不知你意下如何?”南溟神女修养功夫再好,至此也不由得微微变色。她深知这回唐天君推出来对付自己的人,必能把她狠狠击垮,动辄有性命之忧。但她如若拒绝上场,唐天君势必借词她抗命,下令逮捕。以后的命运,亦不言可喻。她叹了一口气,忖道:“我枉自天生丽质,武功亦有超凡绝俗的造诣,然而我的命运竟如此的不济,初则有目无珠嫁给古不仁,怀恨终身,情天莫补。现在又受制于此人,多少年的勤修苦练,至此尽皆无用。我这一生,算是白活的。”念头才转完,南溟神女耳边忽听一个清细而又有力的声音道:“南溟神女,你可当场声称放弃争逐盟主宝座,甘作听命之鹰犬,你这么一说,唐天君再狠,亦不能迫你动手,也不敢借词捕杀你了。”南溟神女心中一喜,敢情这真是一个极简单而又有效之计,不知何故自己居然想不起来,大概是骇得心神散乱所致。她虽然是喜心翻倒,但绝对不露破绽,别人甚至发觉她的神情更为沮丧凄惋。到此与会的魔头,焉有不知唐天君有意整她的意思。所以她的凄惋和彷徨,也就不问可知了。只听她低声下气的道:“唐先生,贱妄多少年来,所修习的武功,单单是为了对付古不仁而已,若论在这群雄毕集的场面中,贱妾焉敢不自量力,妄争雄长?假如您不见怪的话,贱妾甚愿能够附随骥尾,只要是盟主吩咐,贱妾虽然赴汤路火,亦不敢辞。”她盈盈万福,状甚可怜。唐天君虽然心狠手辣之极,但她这般低声下气,甘愿屈身听令,他也觉得自己威信已复,气亦全消。当下言道:“既然如此,请退下吧!”南溟神女道谢一声,飘然跃下,隐没在人丛中。但她心中对那个屡次传声指点她之人,实是感激不已。她料定这个能够屡次智压唐天君之人,必定在那台上。因此双目片刻也不离台上诸人。群魔之斗继续进行。但经过南溟神女开了先例之后,先后有八个凶名昭著的魔头,自动放弃争夺之权。要知早先南溟神女与古不仁激斗多合之时,人人都目睹她那精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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