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对手,已变成黑漆发亮,甚是可怖。
室内正在挤斗的两人,突然间都为之一惊,原来那一道巨大在的石屏风,忽然轧轧声地移动起来。
唐、谷两人都不必用眼睛去瞧,单从声音上,已判断这道屏风,乃是向室内移去。换言之,这道屏风,正是要把这间石室封闭起来。
此一现象,不问可知乃是对付他们而发生的、也就是说,此室一经封闭,即便高明如唐、谷二人,亦无法击毁屏风,脱身出去。
唐天君两次要跃出战圈,但谷沧海却反过来,把他黏住。在他这两度欲退这际,谷沧海不但已平反了败局,甚至己占得了上风。
但见他掌势如雷电轰闪,威猛无比。一连攻了七八掌之后,猛可使出天枷地锁连环三式。这三招俱是劈击中含有擒拿的绝妙手法。
唐天君哪敢被他黏搭上?只好挥掌力拼,砰砰砰,一连硬挤限三掌,登时震得连退十余步。
他已经被对方掌招中的无敌金钢力,震得血气浮动,急忙运功压制血气,不知觉中,真元耗损极多。
谷沧海也有力竭之感,是以暂时不动,运功调元。
唐天君道:“你这笨蛋,难道还看不出这是庞老儿的陷阱么?他几曾把你放在心上?”
谷沧海仰天一笑,道:“你错了,我本来就不打算活着出去的。”
唐天君道:“就算你准备一死,但我在绝望之下,以全力对付你,则你的危机,反而增加了许多倍。”
谷沧海道:“你又错了,我不打算活着出去,乃是出自真心。而你的绝望,只是一种假想。你不免会认为或者尚有破门而出的机会,是以心神不定,反而不能使出全力。”
唐天君晓得这是实情,同时也深知自己的修养,还未达到可以不分心想到室门被封之事。
因此,在那一阵心神恍伤之间、假如再要动手挤斗的话,则反而是自己不利了。
他直到现在,方始深深感到师父的神机妙算,实在不能测度。而事情怪也就怪在这一点。那就是他怎能找到一个像谷沧海这种人呢?
谷沧海沉吟一下,道:“唐天君,你的功力已受损,加上你心神的波动,大概已很难取我性命。至于我这方面,也同样的不易杀得死你,对不对?”
唐天君心中泛起一丝希望、道:“对,你有何建议?”
谷沧海道:“咱们就算出得去,亦是誓不两立的对头,因此咱们还是挤出一个结果的好。”
唐天君本以为他会建议暂时息争,先合力破关而出,再作道理。谁知他仍然不放弃,心中又失望,又愤怒。
谷沧海又道:“咱们各据一墩,比一比剑术如何?”
唐天君晓得他所谓剑术,并不是真的拿剑比划,而是一种比武的总称,由于自古以来,最精妙的武功,是驭剑之术,可以在千百里以外杀人。
因是之故,通常在武林绝顶高手中,论剑就等如是各以本身功力,发出剑术拼斗之意。
唐天君点点头,首先坐在距他甚近的石墩上。
唐天君道:“这真是千古的盛举,可惜竟没有一个人,能亲眼得见实况。”
谷沧海一径走到石壁下,在身上掏出一个纸包,取出几节线香,以火折点燃了其中之一,插在炉中。
线香上升起了轰轰的轻烟,片刻间,全室都阴韵着馥郁的香气。
唐天君嗅吸了一下,道:“好香,好香,真不知你从何处得来?”
谷沧海道:“你见闻渊博,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