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石墙,纵横隔出无数通路。
一旦走错了,便陷入阵法中,至死不得出来。旁的入尚不定会丧命,但我魔教中人,恰是气机克制,如若陷没阵内,定难逃得大劫。”
对于这一座大阵,他戒惕而不害怕,因为他懂得原理,可以推算出生门,以及入阵后的走法。
那一座阵法显然是从前的仙人留下,如果天魔庞珏未死,一定不肯躲在这座阵法之中。这是因为庞珏是魔教的一代宗师,万一真的身子不妥,亦不肯庇在道家的妙术之下。
他小心翼翼地推究计算,不一会儿,己算出第二道门户,乃是生门。
当下举步行去,忖道:“假如有人想借阵法掩护,向我施以暗算的话,那就算他倒霉。”
转眼间已跨入门内,转过影壁,果然是石墙隔开的通路,一眼望去,已有四条通道,可以向左右两方转去。
他计算一下,向前走到第二条通道时,便向左转,又走了三条通路,便向右转。
如此连转了六次,己接近阵法中心要地了。
这座大阵之内,虽然有天光射入,但只不过是岩隙余光,是以相当阴暗。不过在唐天君眼中,却明如白昼。
他这一回本应左转,突然听到前面隐隐传来声响,当下便不向左转,身形有如电光闪掣般,忽然移到另外一条通道口。
目光到处,只见一道人影恰巧隐没在两丈外的转弯之处。
唐天君身随念动,忽然又到了那条通道口。谁知里面杏无人迹,刚刚的影子,居然已经消失。
唐天君双眉一皱,忖道:“如果这不是阵法的妙用,那么这个人的武功造诣,必定可以比得上我了。”
他虽然没有依照计算推究的结果,可是他自信心神绝不会这么容易受制,一定能找回原路,所以他才毫不生疑的追过来。
现在无论如何,总算已看见了人影。于是他潜心默运玄功,推算这条通路的去向,看看能不能通到伸向生门的路上。
这样子推算,自然吃力得多,是以他站了半晌,才开始移步。
当他从这一条通路,走到正路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回看得清楚,敢倩是个重枣面卧蚕眉的青年。他站在对面丈许处,渊亭岳山,气势威重,一望而知必定就是名满天下的谷沧海。
唐天君看见谷沧海,不但没有惊讶之色,反而欣然一笑,道:“好了,咱们终于见面啦!”
谷沧海微晒道:“这话只合你用,我却是时时在你身边,监视你的行踪。”
唐天君道:“若然这话不假,则我更值得浮一大白,以示庆祝之意。”
谷沧海道:“恰恰相反,我这话不但千真万确,而且你应该预先吊祭自己才是。”
他们这两个代表当代正邪两方的顶尖人物,见面之后不但没有经过通名问姓的手续,甚且是马上唇枪舌剑,先斗上一场。
说到他们的身份本事,固然无须在嘴上争强斗胜。但由于他们都别具用心,乃是希望在此一斗智的回合中,首先获胜,以期在对方心灵,造成了伤痕,是以双方各不相让。
唐天君道:“好笑得紧,如若你真的曾经潜伏在我左右,则可见得你的功力比不上我,故此一直不敢现身明斗。这岂不是我值得庆贺之事?”
谷沧海道:“话虽有理,然而事实上我是极为谨慎之人,是以不在万全的机会之下,决不轻举妄动。”
照谷沧海的说法,则他的窥伺,便变成是特意察看对方弱点,找寻必可制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