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墩后面也有六七尺远的石壁上,有个五尺见方的龛洞,只摆设着一具石香炉,并没有供奉任何神像。
唐天君断定谷沧海已没有任何诡计阴谋之后,当下仰天长笑一声,道:“谷沧海,不知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谷沧海道:“你说过的话甚多,我怎知是哪一句?”
唐天君道:“我曾经说道,此处系全阵中枢,乃是可生可死之地。因此,你如若落败,纵欲逃生,亦有所不能,因为外面的阵法,适足以使你无法施展迅快的逅逃身法。”
谷沧海淡淡一笑,道:“如我这一役战败,根本就不打算活着。如若得胜,则你之遭逢,亦将与刚才说的情况一样,也就是无法遁出此地了。”
唐天君道:“想不到你竟也与世间愚夫一般,居然也做没有把握之事。”
谷沧海道:“有时候一个人的决心,可以把不可能之事,变为可能。同时,我也看不出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是你的敌手?”
唐天君道:“你的功力与我还相差一点,这是显而易见之事。但假如我不是已经看到先师埋骨之所,我仍然不敢向你夸口。”
谷沧海道:“这话怎说?莫非你怕庞老哥哥会突然出现,把你杀死么?”
唐天君道:“我们魔教中人,如若不得善终,则在临死以前,必定会留下一句诅咒,先师曾经说过,他纵然身亡,也得设法制我死命。”
谷沧海道:“你焉知我不是得过他指点,特地来取你性命呢?”
唐天君笑一笑,道:“只要他已经入棺,我就不怕了,因为我们魔教规矩,定须曝尸荒野,诅咒方能生效。如果被人收埋,诅咒的魔力就消失了。”
谷沧海这才恍然,道:“你们的规矩,使人不禁生出荒谬之感。”
唐天君道:“咱们若然没有别的话说,这就动手如何?”
谷沧海欣然同意,道:“那就好极了。”
他们马上就各自移开数尺,俱是空手面对面的站着。双方的目光,都如鹰隼一般锐利凌厉。
以他们的造诣功力,兵刃已属多余。而且在一般情形下,也不须动手过招。只要这么一站,双方的气势接触,便己判知胜败了。
但目下情况略有不同,由于谷沧海早已有了一挤的决心,所以唐天君并不打算在气势上,求取胜利。
他们无须用言语说明,彼此皆知今日之战,定须从各种角度,拼出一个结果。
在唐天君而言,他将以种种方法,迫使对方现出功力不足的弱点。
谷沧海则须得避免这一点,而从另外的方法,求取胜利。
这两个当代绝代高手,在这一座隐秘的山腹洞府之内,正作殊死之斗。他们挤斗的结果,将发生极巨大的深远的影响,然而天下武林中,得知此事的,也仅仅有一个毒手如来崔山公而已。
这刻,毒手如来崔山公,正盘膝跌坐在室外不远的墙下,他己运集起全身功力,查听室内的情况。
唐天君首先发难出手,但见他举步向谷沧海迫近,脚下的步法方向不定,使得他的身形似进实退,忽左忽右,仅仅寻丈的距离,已教人眼花缭乱,弄不清楚他到底往哪儿走。
但事实上他的人已向谷沧海移动,因此,归根结果,这一路诡奇变幻的步法,仍然是有踪可寻。
谷沧海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等奇异武功,却知道这是魔教至高无上的心法,称为天魔舞,普通的高手,看了这等步法,一定会迷惑得连对方移近自己还不觉察。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