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毫无伤痕的尸体上,连刺了十五针,出手如风,快得使人看不清楚。他另一只手把这人托起来,但见此人一身劲装疾服,俱是黑色,面貌尖削,年约四五十之间。这就是鼎鼎有名的洞庭双枭汪氏兄弟之一了,他是老二,乃是水道中一流高手,想不到今日丧生于鸟兽一击之下。汪老二突然间张开双眼,但毫无神气,嘴巴微微开阖。众人听时,却没有声音。蒲毒农又拿出一个小瓶,在他鼻孔下面晃了两下。汪老二顿时有了一点儿精神,眼珠转动,瞧看眼前之人。蒲毒农问道:“汪老二,刚才是什么物事袭击你们、”汪老二缓缓道:“是一头黑鸟,好像鹦鹉。”蒲毒农道:“你对那水仙舫已探知了多少秘密?”汪老二道:“全……全是女的……都很漂亮……”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蒲毒农道:“还知道些什么?”声音低而有力,直击心弦。汪老二虽是垂死之人,但被他有力的声音所感染,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气力,道:“很多人都……活着……那水仙宫……在……在……。那三入恨不得把耳朵伸长些,好听这当世一大秘密,便是水仙舫的地址。然而汪老二却只差那么一缕气,老是讲不出来。接着汪老二头颅一仰,全身瘫软,一看而知已经死了。蒲毒农遗憾地叹口气,道:“他死啦,纵然是华佗扁鹊,也没法子再使他多说一句了。”查三姑娘道:“可惜得很,只差那么一点。”蒲毒农道:“我已尽我之所能,以世间至剧之毒,透入他全身经脉要穴。他本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受到刺激,才又恢复跳动。假如他不是伤势太重,定可多讲几句。”铁冠道人突然一震,低声道:“咱们被包围了。”外面果然有三条人影,都是矮矮瘦瘦,全身黑衣,连头罩住,只露出两只光芒闪闪的眼睛。他们不必多看,也知道在另一面的黑暗中,已埋伏得有人,而头顶则是那只猛禽把守,不论逃向何方,也难躲过那头猛禽耳目。这三人对觑一眼,顿时都会悟于心,成立了攻守同联的默契。当下一齐转身出去,蒲毒农随手把汪老二的尸体抛开一两丈,并且好像怒恨那血泊中的汪老二,阻他的去路,所以也一脚踢开老远。他们出不去,铁冠道人一手轻摩灰鹤的头,冷冷道:“诸位可是从水仙舫下来?”那三个黑衣人散开,似是一个盯一个,各有职责。当下面对铁冠道人的黑衣人也冷冷道:“不错,你不在千桃观中修道,却踏入凡尘,自寻死路,才智之士,岂肯做这等蚀本的勾当。”铁冠道人道:“这是本真人的事,用不着你关心,你可是李玉蕊?”对方摇摇头,道:“玉蕊姊镇守仙舫,这等事还用不着她出手。我姓王,名含笑。”
铁冠道人道:“玉蕊和含笑,皆是百花之一,这样说来,你也是新三花之一了?”她点点头,指住左边的同伴,道:“她是莫疗愁。”又指右边的说道:“她是吴仙客。”铁冠道人道:“我明白了,新三花是以百花为名,小五艳则是以鸟为排列,仙客便是小五艳之一了?”王含笑道:“是的,你问完了没有?”铁冠道人还未开口,蒲毒农已道:“王姑娘,你虽是取名为含笑,但我敢打赌你永无笑容在面,对不对?”王含笑道:“对与不对,等你做了鬼时,自然知道,何须多问。”查三姑娘突然仰天而笑,王含笑等她停口,才道:“你笑什么?”三姑娘道:“我仔细看看,可就发觉你们未免太过自傲自大了。凭我们这三人,在武林中,虽是比不上诸大门派的掌门人那般德高望重。但总算是有一席位。而你们,只不过是假借那水仙舫,以及从前的声名,便要自尊自大起来,以前定能赢得我们,岂不可笑?”在她对面的吴仙客嗤笑一声,道:“目下又不是比赛言语之能,这件事动手一试就知,何须多言。”水仙舫上突然随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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