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简立,登时又泛生派人追杀之心。可是查基这一句话,又打消了他的意思。要知七步追魂董元任也有他的打算,那就是查基虽是可以寄托心腹的盟弟,但能够令他莫测高深的话,自然更妙。因此,如果一派人追杀那毒手神狐简立,这个神秘立时就此揭穿。他心意一决,只淡淡一笑,道:“这等事何足为奇,不过为兄倒是急于要取得那枚长春子。”查基暗忖道:“若果大哥想获得蜂女范桃红,根本不须那长春子,只看蜂女范桃红对大哥这等神情,就可知她的心事,那么大哥要这枚长春子何用?难道要对付香梅侄女?”要知铁锈飞霜查基虽是董元任的盟弟,但关于董元任掌管的那支白骨令的秘密,也就是说那支白骨令在人在,令毁人亡的秘密他仍不晓得,是以真想不通为何董元任这等狠辣对付自己亲生女儿。那顾御风出去之后,思来思去,先换上一件破烂衣服,蓬头赤足,涂污了面手,扮成贫苦挑夫,拿着扁担走到南门之外。只见城门外半里处一列屋宇,倒也是人烟稠密。大道上往来的旅人甚多,因此那一片屋宇紧接大道的两列店铺,生意颇觉不恶。他走过一间麦食店,只见店内客人颇多,那柜台设在门口,一个不大整洁的妇女在柜后收钱。这少妇头发蓬乱,面色黛黑,乍望过去毫不显眼。但他却是有心人,因此细细一看,便瞧出此女轮廓甚佳,眉毛秀丽,那肤色似是人工所为。
他怕被她看出破绽,踅开一旁,绕到店侧,四下观看,忽然发现在店后有一间屋宇出租。顾御风大喜,立刻转入城去,换了一副富贾衣服,带了两口皮箱,便一径出了南门,故意在她店铺门前流连一下,然后转到后面,把那座屋子租下。等到黄昏之际,他一切已经布置好,就到麦店买酒饮,并且吃了两大碗面。这等行径落在董香梅眼中,自然看出他不是真正的生意人。因此她暗暗用疑惧的目光注视他。顾御风一直都没有瞧她,只时时戒备似地向店门外面望去。他饮完酒吃完面后,就起身付帐,摸摸身上,忽然露出尴尬的笑容,走到柜台边道:“我竟忘了带钱在身,大嫂你叫个伙计到后面拿吧,我就住在后面,今日才搬来……”董香梅点点头,叫一个伙计跟他前去取钱。顾御风回到屋中,装模装样地从皮箱内取钱出来,交给那伙计,心中却甚感失望,因为董香梅竟不亲自来取。那伙计走了之后,他掩住门,在那并不宽大的堂屋中踱来踱去,忽然感到好像有点异状,但又查不出这感觉从何而来。过了一阵,大门响了两下,顾御风眼珠一转,登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立刻纵到门边,沉声道:“谁?”门外那人道:“是我,前面面店的掌柜。”顾御风故意透一口大气,拉开大门,只见那少妇站在外面,一身宽大衣服,竟瞧不出身材。她手中捏着枚铜钱,道:“刚才多算了几枚,对不起。”顾御风故意暴躁地道:“几枚铜钱何必拿来拿去的,你赏给跑堂的不就完了。”董香梅低头谢一声,正要转身走开,顾御风突然道:“大嫂慢走,我有个朋友老是缠我,所以我暗暗搬到此地,打算安安静静住上几个月,如果有人问到,你切切不可说我在此处。”董香梅道:“我连你老贵姓也不晓得,自然一问三不知。”她走了之后,顾御风微笑忖道:“敢情是她在外面偷窥我的动静,如果我不是有为而来,恐怕不会感觉有异。此女既是总盟主的千金,家学渊源自是不凡.我万万不能疏忽……”到了晚上,面店已经打烊。顾御风早就匿伏在店内暗处,那是他日间早已看妥当并曾加以布置,可以瞧得见那董香梅房间的两大部分。他屏息静气匿伏不动,已有大半个时辰之久,好不容易等到房中灯火投亮,见到董香梅在房中脱下外面那套污秽宽大的衣服。顾御风不禁神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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