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外那个轻纱蒙面的白衣女动作如电,连续制住四个道人,都点住穴道。还剩下两个道人,其中一名道人功力较强,舞动长剑使出峨嵋派镇山之宝七煞剑法,一连数剑,暂时迫住这个白衣女,口中叫道:“师弟快走,回山报告一切!”
另外那道人一听有理,扑向后窗。房中两个白衣女各敌一人,本来都可抽身拦截,但她们却视如无睹,不加理会。
那道人刚刚纵上窗户,外面有个老妇口音沉声一喝,跟着烈风一响,一根拐杖扫上来。
拐杖上力量奇猛,来势又快,那道人横剑一架,虎口登时震裂。那拐杖余势犹劲,扫在他大腿上。那道人掉在地上,咕咚一声,再也爬不起来,原来一腿已断。
玄雷道人见埋伏重重,心头微凛,但尚沉得住气。另外那道人却惊得心神微分,白衣女素袖飞处,其中之一已拂在他身上,登时又倒在地上。
整个房间之内,只有玄雷道人尚在顽抗。和他对敌的白衣女冷哼一声,杀意森森,从声音中流露出来。
金瑞是旁观者清,有气无力地叫道:“玄雷道长你不如弃剑认输吧!”
玄雷道人哪知他是一片好意,怒骂一声,手中长剑施展得更毒辣。
但这时白衣女已控制住局势,所用招数奇诡绝伦,最难防的还是那一对雪白映眼的长袖,袖上运布的真力,忽刚忽柔。双方又拆了七八招,白衣女低叱一声,一只衣袖已缠住玄雷道人的长剑。玄雷道人运力一震,竟没把衣袖震开。但觉风声飒然扑面,忙出左掌抵挡,谁知对方雪白的袖影中伸出一只纤掌,奇快地击在他胸前。
玄雷道人但觉内脏一阵剧痛,身形一直退了六七步,手中长剑已掉落在地上。他功力深厚,虽然已受极重的内伤,仍不曾当时横死地上。退了六七步之后,勉强站稳。但面上的神色,却惨白惊人。
那白衣女一步一步迫近去,她面上蒙着轻纱,故此看不出她的表情。可是这种情形之下,谁都会明白她要补上一掌的恶意。
金瑞挺身坐起来,厉声喝道:“好个狠毒的女人,难道你就不能让他多活片刻?”
他勉力提聚真气,威严地叱喝出口,那种令人震慑的尊贵的气派又回到他身上。
那白衣女一怔,回头望着他,道:“你骂我么?”声音透出冷漠异常的味道。
“当然是你!”金瑞圆睁虎目,接着又道,“你以为他还能活很久么?”
那白衣女似乎怔一下,忽然转脸望着另外那个白衣女,道:“白桂,我心里竟想听从他的话呢……”
白桂缓缓道:“那就放过那道士吧,反正他活不过一个时辰!”
金瑞却也怔住,敢情这两个白衣女长得一般高矮肥瘦,声音也毫无分别。所说的话也不是寻常人会说出来的,教他真测不透她们的来历。
房中一共倒着八个人,只有那玄雷道人仗着最后一点精纯内力,强自屹立。
她们缓缓环视房中,之后,便姗姗走出房外。
正在此时,客店大门外忽然到了两拨人,从西南来的一拨人只有三个,但当先的一位长得好生骇人,只见他身高一丈有余,头如笆斗,一只手掌宛如蒲扇。宽阔的脸上,不论是眼睛鼻子或嘴巴,都透露出凶煞之气。在他左边是个五六旬左右的人,面貌平凡,只有那对浓眉似乎透出煞气,双臂又粗又长。脚步极稳。右边的一人身上装束有如卖气力的脚夫,手持一根黝黑的扁担。
从东南来的一拨人共有四个。其中三个是高冠峨髻的老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