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很少人知道,只是他的长相很显眼,他生得豹头虎目,十分粗豪。清廷画图搜捕,派出名捕跟踪,硬是捉不着他!”丁剑鸣皱皱眉道:“这样说来,他大约是什么‘匕首党’的了?”金华也恍然大悟似的,叫道:“正是!正是!我好像听过江湖上前辈说过,说这人是匕首会的后起之秀,所以清廷特别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丁剑鸣突然面色一变,惶然说道:“匕首会的人物,你们可千万碰不得,这是江湖上最危险的组织!”丁晓年轻好奇,忍不住问道:“怎么个危险法?可是干杀人越货的盗党组织吗?”丁剑鸣道:“比杀人越货的盗匪组织更危险,他们专和官府作对,用的是秘密暗杀的手段。你想我们犯得着招惹他们吗?”丁剑鸣停了一停,喟然一叹,又说道:“我对官府中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大官、小官、文官、武官,十个有九个是欺侮老百姓的。这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咱们到底是正经的练武家子,何苦要和亡命之徒来往?而且也反对不了这许多!“咳!我知道我就是为此,才被一些武林同道所不谅解。其实我也只是想做个安分守己的人。国家大事嘛,也不是我们会几手拳脚的人管得了的。我只想开场授徒,把丁派太极拳传流下来,也就于愿足矣。为了在保定开宗立派,有时也不能不和官府中人敷衍应酬,这是不得已的呀!同道不谅解,这又有什么办法?”说着说着,丁剑鸣是有些伤感了。金华一见师父伤感,连忙换了话题。丁晓却茫然地望着他的父亲,心中很是不解。这也正是他苦闷之处,为了父亲不为武林同道所谅解,连累他也没什么朋友。他自小看着别的武家子弟,三三两两,练拳比剑,骑马射箭,玩得很是痛快,但每次他想加入时,却往往被人冷然拒绝,使他很是苦闷,很是不安。他不解的是:为什么父亲明知做官的没有几个好人,却又要和索家他们往来得这样密切。父亲常说索家还算是“忠厚之家”,但自己明明看到索家的护院武师蛮不讲理地欺侮妇女。连这些走狗都这样凶恶,何况主人?丁晓对他父亲的做法,虽不敢反对,却很是惶惑,他和父亲的思想距离,并没有因丁剑鸣刚才的解释而缩短,丁晓觉得他父亲的解释,理由并不充分。
不说丁晓心中的苦闷,再说金华见师父伤感,连忙说道:“师父,刚才谈到的那个人很像是太极派的,您老人家看他究竟是谁的传人?因为当今的太极派,传人还不多,出名人物,寥寥可数。这人既有这样好的功夫,您老人家可猜得出他的来龙去脉。”丁剑鸣皱皱眉头道:“说起太极派,除了你师伯在山东高鸡泊内隐居外,还有就是河南陈家沟的‘太极陈’陈清平传下的这一支了。你师伯没有收几个徒弟——而他到底收多少个,我也不清楚,只是他正式收徒,还在我之后,你说的这个人,既然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想来不是他的徒弟。因为只有十多年功夫,很难调教出这样的人物,听来他比你还要强得多!“我猜他大约是河南陈派的,陈派开宗立派很早,太极陈的门人弟子也多,说不定这人就是陈派那一支的。咳!谈起陈派太极,倒和这几十年的太极门盛衰,很有关系……”丁剑鸣说起太极派的历史,色舞眉飞,接着讲道:“在二十多、三十年前,大概同治年间的时候,太极派赫赫有名,京师一带,几乎全是太极拳的天下。这个声势,就是河南太极陈这一派中,一个出类拔萃的弟子——杨露禅所创出来的。“杨露禅是陈清平的关门弟子。说起杨露禅的习技经过,真是非常艰苦,哪里像你们得来这样容易!“杨露禅原是直隶省广平府的人,当初千里迢迢,跑到河南游学,遇到陈清平的弟子,较技之下,给打得大败。问起人来,才知和他交手的人,还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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