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一次喝酒时多穿两件衣裳,结账时就不怕了。”酒气扑人,摇摇晃晃,不理云蕾,下楼自去。云蕾好生着恼,心道:“好个不知礼貌的狂生,刚才若不是我去救你,只怕你的东西早已被人抢去了。”云蕾四面一望,满堂酒客之中,看不出谁是可疑之人,心中纳闷,想不到在这里会碰见如斯妙手,盗徒之事,无心再理,出了酒楼,跨上马背,继续赶路。走出城外,忽见书生那匹白马,也在前面。云蕾心中一动,道:“莫非是这书生不成,可又不像呀!”把马一催,赶上前去,刷的一鞭,佯作赶马,鞭梢却打到书生胁下穴道要害之处。云蕾这一鞭实是试那书生武功深浅,她鞭梢所指,恰是要害所在,若然书生乃是会家,必定一下闪开;若然是武功更高的,那就可能出手相格,岂料一鞭打去,那书生叫了一声,竟然闪避不开,鞭梢挂上衣裳,好在云蕾暗中收劲,鞭势虽猛,沾衣之时却已无力。饶是如此,那书生也晃了几晃,在马背上踏足不稳,几乎跌下。云蕾好生过意不去,道:“失手打了你了,我这里给你赔罪!”书生抬眼一望,骇叫道:“吃白食的又来了!你不要以为我有几个钱就来缠我,我的钱是交好朋友的,像你这样喝了人家的又打人家,我可不敢领教呀!”云蕾又好笑又好气,道:“你的酒还未醒吗?”那书生吟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呀,呀!我不和你喝酒,不和你喝酒!”醉态可掬。云蕾给他弄得不知应付,正想扶他,忽见他双腿一夹,那匹白马飞一般地奔跑。云蕾的马是山寨中挑选出来的蒙古战马,竟然追他不上。云蕾心道:“此人不通武艺,这匹马可是非凡佳品!”失了银两,闷闷不乐,催马续行。走了半日,抬头一望,只见夕阳落山,炊烟四起,想投农家住宿,袋中却又无钱,忽听得马嘶之声,只见前面是一座丛林,林中有一寺观,寺观外有一匹白马正在低头吃草。云蕾道:“咦,原来他也在这里。寺观中的和尚好相与,我不如在这里住宿一宵。”在寺观外系好马匹,推门入去,只见那书生在廊下生了堆火,正在那里煨芋头。”一见云蕾入来,又吟哦道:“人生无处不逢君。呀,呀!又碰着你了。”云蕾瞧他一眼,道:“你的酒醒了?”那书生道:“我几时喝醉?我认得出你是食白食的人。”云蕾生气道:“你知道什么?有强人要劫你的珠宝!”那书生跳起来道:“什么?有强人?这个寺观里和尚也没有一个,强人来了,连壮胆的都没有。好,我不住这里了。”云蕾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去哪里?你一到外面强盗劫你,更是无人打救。有我在这里,百十个强盗也还不在心上。”书生张大眼睛,忽然“噗嗤”一笑,道:“你有这样大的本事,为何还要白吃人家的?”云蕾道:“我的银子给小偷偷去了。”那书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云蕾道:“百十个强盗不放在心上,银子却给小偷偷去。哈哈,你说谎的本事可没有你骗食的本事好!”本似欲走,反又坐了下来,道:“再不听你的谎话,清平世界,哪有这么多强盗小偷?”懒洋洋的又煨芋头。云蕾赌气道:“你不信就不信,不要你信!”煨焦的芋头,香气一阵阵直扑鼻观,云蕾跑马半日,肚子饥饿,吞了吞口水,却不好意思问那书生要。这寺观是个荒刹,果是没有和尚,哪能找到充饥之物。
那书生咬了一口芋头,摇头摆脑,自言自语地说道:“黄酒可醉,汾酒亦醉;鱼肉固佳,芋头亦妙。好香呀,好香!”云蕾怒看他一眼,别过头去。那书生叫道:“喂,吃白食的,给你一个芋头。”扑的将一个烤熟的山芋抛了过来,云蕾怒道:“谁吃你的!”吞了吞口水,盘膝坐在地上,眼观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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