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乃是鄙国的大社、兆域所在。”
所谓兆域,其实便是墓地。
自来习惯,墓地都修建在各国的大社之旁,因为乃祖先安眠之地,所以称为兆域,取其吉祥之意。
呙葛真备十分不解,道:“难道黎侯将死,这便要下葬了么?”想想,却也没有诸侯薨逝,葬在他国兆域的礼。
空气中多了某种若隐若现的奇怪味道,有苏抬起头,使劲吸气。但车上众人似乎都没注意到。
车驾在崎岖不平的石板路上重重地颠簸了几下,接着向左转抽,车上众人忽然齐声“噢”了起来。
呙葛真备惊讶地道:“这、这是何物?”
有苏虽然目不能视,但感觉比眼盲前敏锐了底色,虽然一时还没有大声响起,大致地为他勾勒出面前画面,他已经感到——这里不是兆域。
这里充斥着奇怪的焦味,地面也在隐隐地发出不同寻常的热浪,在地下深处很远的地方,仿佛还传来一阵阵的金属鸣响的声音。
也有他看不见的东西。车驾停在一处凌乱的广场上,昔日恢弘的苏国大社,此时已被拆去一大半,裸露出光向秃秃地梁、柱,周围空地上摆满了石材、木料,仿佛大社正在重建。
车驾猛地一顿,停了下来。车右贾岸力大声喝道:“大胆!此乃济北城相司马少府呙葛真备大人的车驾!尔黎国臣工还不速速见礼!”
立刻便听见许多披甲戴盔的人跪拜的声音。一人朗声道:“黎国城宰策问在此恭候大人!”
有苏耳中“嗡”的一响,身体晃了晃。却听呙葛真备道:“策问,好久不见。此处是什么地方?黎侯现在何处?”
策问道:“少府大人请见谅,非臣等愿意失礼于大人,实在是我国主君病重,不能起身。为了苏国内乱之事,还劳动大人来此,实在是我等之罪。眼下,我主君吊民伐罪,已经平息了苏国的内乱,不敢劳动济北大军。主君已命策问备好子女财帛,恭送大人府上,还望大人笑纳。”
呙葛真备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苏国内乱,方伯讨之。方伯不在,吾自付之。贵国越俎代庖,实在是有劳了,怎么还好意思要贵国破费?免了吧!”
策问脸色十分惭愧,连连作揖,但拦在大社门前,并无邀请呙葛真备下车的意思。
贾岸力喝道:“策问,少府大人远道而来,调解乐曾事务,难道还要少府大兴等在门前吗?”
“是……是是……”
“大胆!”
呙葛真备面带寒霜,回顾左右,道:“既然如此,一呀,出城。”
谁都知道,出城即意味着重新开战,策问头上汗如雨下,匍匐在地,连连叩首,道:“请少府大人恕臣等失礼之罪……”
“策问,”呙葛真备冷冷地道,“黎侯……不是生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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