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地全体昏睡甚至于被毒死的情况。那个时期的捕快们曾经对秦望天的团伙进行过分析,普遍认为,他的团伙里有一位精通医道的用毒高手。”“都是上官云帆干的!”岑旷恍悟,“原来上官云帆年轻时是个用毒的劫匪!”“毒理和医理,本来就有共通之处,很多医学高手也是用毒的高手,反之亦然。”叶空山说,“再联想到上官云帆最擅长医治的就是中毒,而且很喜欢采取以毒攻毒的方子,我心里就大致有数了。调查一下秦望天的犯罪历史就能发现,此人二十多年前声名盛极一时,但在二十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踪影不见。我想,这也许和他失去了一位重要臂助有着直接的关系。”“你是说,上官云帆突然离开了秦望天,背叛了他?”岑旷问。
“远不只是离开、背叛那么简单,”叶空山回答,“你想想,上官云帆本来是一个用毒害人的罪犯,消失一段时间后来到青石城,忽然就成为道德高尚的名医,这样的转变实在有点儿骇人。要促成一个罪人突然转变成圣人,需要他的思想发生极大的改变,而推动这种改变的力量,我所能想到的最有力的,可能就是——信仰。”“你是说,那段时间上官云帆接受了河络的信仰,开始信奉真神了?”岑旷慢慢地有些理解叶空山的思路了。“秦望天在二十三年前制造了轰动一时的天启皇宫劫案,但从那之后,他最后完成了一个案子,抢劫了一位古董商的收藏品,就销声匿迹了,那个案子恰恰发生在越州,发生在河络的地盘。”叶空山翻看着手里的信件,“这起案件可以说是惨胜,虽然秦望天成功地运走了价值千金的古董藏品,但自己的团伙也遭到了对方的算计,听说是全体中毒。所以,后来秦望天消失的二十三年里,很多人以为他已经被毒死了,并且认定他的同伙也全都被毒死了。因为当时下毒的古董商的千金小姐,使用的是雷州斑背蝎的蝎毒,无药可解。“而同一时期,就在附近的区域,在那桩古董抢劫案案发后不久,越州发生了另外一件奇案:三十名最精锐的离国斥候,在越州的某处山区被集体毒杀。后来有传闻说,这些斥候是前往一个河络部落抢夺该部落的神启的。把这两个事件放在一起,你能想到些什么?”某些古老的河络部落可能会保存着世代流传下来的神的喻示,即所谓的神启,向来是部落的重中之重。岑旷皱起眉头思索了好一阵子,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难道那些人是被……上官云帆杀的?”“我不知道,这当中的细节也许只有上官云帆本人才知道了,但我可以这么猜测,”叶空山说,“上官云帆未必是出于对河络的帮助,但他很有可能在无意中替河络们保全了神启,因而成为河络的大恩人;而河络也可能用独特的方法帮助中毒的上官云帆解了毒,出于感激,他成为真神的信徒。”“所以后来,上官云帆痛改前非,成为青石城治病救人的神医,也许也有为自己的过往赎罪的意思吧。”岑旷明白了,“可是,他的三次祈愿,和那个总是躲在地道里的河络,又是怎么回事呢?”“那个河络,从二十三年前上官云帆离开越州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他的那个老仆人忠诚多了。”“啊?为什么?”岑旷惊呆了,“跟了他二十三年?”“为了报恩,”叶空山说,“那就是河络的报恩方式。相比之个体,河络对于真神的崇拜是至高无上的,保护神启对他们而言,是难以报答的大恩,光靠解毒是不够的。所以你在记忆中见到的那段,正是上官云帆离开时的情景。那个阿络卡送别了他之后,派出了这个河络,终身跟随着上官云帆,只有一个目的:通过完成上官云帆的愿望来向他报恩。”岑旷默然,想着二十三年来,这个矮小的河络就住在上官云帆居处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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