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的失踪呢?”杜希言道:“说穿了很简单,我早就租好相邻的房间,墙上做好手脚。灯光一灭之时,已用毒药使曾崎失去知觉,这时把他招人床底,从墙洞弄到隔壁。当然,床上之人,也是打床底下离开的。”云散花道:“唉!说穿了果然很简单。凌九重走后,遇到什么事了?”社希言道:“说出来真叫人难以置信,他被魏平阳跟踪,我则跟着魏平阳。我已定下决心不管凌九重生死,可是想不到魏平阳的手段,毒辣得使人“梦想不到。原来他用药物加上刺穴之法,使凌九重天性中的‘残酷’和‘妒嫉’都不受意识控制。因此,他见到心爱之人,就会妒恨杀死对方,你也知道‘爱’与‘恨’本是性质相同的感情,分界十分模糊。因此,凌九重越爱之人,就越很得深,非杀死对方不可。唯有在杀人之后,血味冲鼻,才使他暂时清醒。”云散花对社希言的话,不能不信,因为她深知杜希言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决不会做出谣言中伤之事。因此她唯一感到疑惑和不满的,就是杜希言的袖手旁观。当下不悦地道:“你可知道李玉尘对你的情意么?以她那种人,居然肯为你涉足白骨教巢穴中,可见她用情之真了,然而你却任她让凌九重杀死,哈!哈…·”
杜希言道:“我对此事也很抱歉。”云散花道:“抱歉有什么用,人都死了,不错。李玉尘大有该死之道,可是她不该死在凌九重手中,更不该死在你眼前。”杜希言道:“她可没有死在我眼前。”云散花道:“你说出详细经过,非目击之人,如何晓得这么多?”杜希言道:“你别误会,我一直跟踪者魏平阳而已,到凌九重返回船上,我远远看见,由于须得料理客店的善后问题,所以我先去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李玉尘有没有在船上呢……”他稍一停顿,又道:“后来凌九重把李玉尘的尸体,丢到那客店房间内,是我伪装为件工,才弄到她的尸体,并且把她埋葬。”云散花道:“但你这期间,也没有机会与凌九重说话呀!”她虽然还在挑破绽,不过语气却和善得多了。杜希言道:“要知凌九重被魏平阳动了手脚之后,不但天性中邪恶可怕的部份不受控制,同时也忘去了被魏平阳收拾过的这件事。因此,他纵是与我交谈,也无法泄漏此秘。而当他杀人之际,虽然清醒过来,可是在这等情况之下,他的自白和指责,谁会相信?”云散花忙道:“到底你怎生得知的呢?”杜希言道:“当他杀了李玉尘之际,心中清醒过来。可是其时又晓得魏平阳还在监视他,实在无法揭穿这个秘密。幸而他诡计多端,居然利用李玉尘与咱们的关系,把经过情形,都写在李玉尘的衣服上,同时留下他自用的匕首。接着迅即把李玉尘的尸首,丢到客栈的房间内。他不管房中之人是你或余小双,总可以将消息传出,而又不致张扬到江湖上。”云散花摇头道:“真可怜啊!”杜希言问道:“谁可怜呢?”云散花道:‘咱然是李玉尘啦!她自以为可以征服天下男人。殊不知结果死在她的魅力上。如若她不能使凌九重爱她,她就不会死了,对不对?”社希言道:‘是的,不过她作恶一生,罪孽深重,这等下场,亦不为过,你可知道,我在此地公开露面之故,为的是想你闻风而来。同时凌九重也许会来,免得我到处跑,也未必找得到他。”云散花道:‘你打算如何处置他?”杜希言道:“他虽是受魏平阳加害之人,变了性情,但若然留在世上,终是太可怕之事。因为他武功高,年轻英俊。若在江湖走动,不知将有多少女子会丧生在他手底。你说是也不是?”云散花道:“这话甚是,换言之,你打算取他性命。”杜希言道:“你也得下这个决心。”云散花笑一笑,道:“我么?可说不定。”杜希言道:“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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