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就只好悲愤离开。”端木芙矍然一惊,但旋即下了决心,道:“我想或者不致于那么糟吧,但无论如何我得试一试。”崔阿伯长叹一声,晓得已无法劝阻,只好耽心地望住她。端木芙这时坐在椅上,突然闭目调息,连起内功。过了一顿饭工夫,她便睁开双眼,虽然容光焕发,精神奕奕,但崔阿伯是大行家,却摇摇头,道:“小姐,你这么聪慧之人,炼了十几年内功,仍然只有这等程度,实在使者奴难以置信。”端木笑道:“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我离家之时,年纪太小,只学会了这初步功夫,虽然十几年来没有精进,但到底仍然是纯正的家传功夫,没有夹杂一点点别家别派的功夫在内。”
她歇一下,又道:“阿伯,你也不要看轻了我,现下我虽然全无寸进,但底子却扎得极厚,绝不是你所能想像得到的。”她说话之时,探手人囊,取出一粒丹药,投入口中。崔阿伯见了,大惊失色,道:“小姐,你要干什么?”端木芙吞了丹药之后,又闭目调息,不回答崔阿伯的询问。过了好一会,她才又睁开双眼,道:“你不必大惊小怪,我自然有作用。”崔阿伯道:“这种大力丸虽然能使你突然精力充沛,气力大于平时甚多,但却最损害身体,减折寿命!这还罢了,问题却在如今时在深夜,你服下丹药,这一身精力向何处发?”自然她如是不设法发,受害更大。此所以崔阿伯为此震骇担忧。端木芙道:“你设法替我找一把长剑来,我还得化一下,快点!”崔阿伯无可奈何,只好出去。他记得外面的一间书房中,壁上挂着一口剑,所以毫不困难就取回来了。回到房中,只见端木芙并没有动手化妆,还是那副样子。她把长剑斜背在背后,向崔阿伯道:“你瞧瞧看,我可有什么地方与平时不同?”崔阿伯从头到脚,细细瞧过,最后说道:“或者是我们太熟了,所以看不出有一点不同之处?”他忽然皱一下眉头,又道:“你的眼神似是比平日充足些。但那是服药之故。未足为奇。”端木芙道:“我想我一定可以成功。”崔阿伯满面透出忧虑烦恼之色,道:“咱们要到那儿去呢?”端木芙道:“只在这一座宅院之内,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要跟着我!不然的话,我的妙计就会破去。”崔阿伯差点跳起来,道:“什么?我决不让你离开我的双眼。”端木芙按住他肩膊,柔声道:“你坐下来,听我说,我一定没有危险。因为我是去对付罗廷玉而已!你想想看,他会杀死我么?”崔阿伯道:“那么我躲在外边。”端木芙道:“切切不可,他本身不但功力高绝,听觉灵敏无比。同时此宅之中,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你很容易就被发现。”崔阿伯听得是对付罗廷玉,不知如何果然感到心安,当下问道:“你可是想加害他?”端木芙笑一笑,道:“你心中已认定我舍不得取他性命,是也不是?那末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崔阿伯坦白地点点头,道:“不但是他,连那杨师道,谅你也是因为爱屋及乌,所以救了他的性命。端木芙睁大美丽动人的眼睛,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真的么?那么我以前说过的理由,只不过是想出来哄一哄自己的了?不!罗廷玉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你别骗我了。”崔阿伯叹口气,心想:“你早已被罗廷玉迷得头脑不清了,还说他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这话崔阿伯可没说出来。端木芙挺挺胸,道:“我走了,你熄了灯,在这儿等我。记得熄灯,假如有人来窥探,你想法子使他深信我在内间,那就更妙了。”她走出房外,回头一望,只见屋中灯火跟着熄灭。于是放心地向前行去,因为崔阿伯已表示与她合作了。穿过两难院落,从月洞门走入长廊,到了一个房门外,才停下脚步。她不但不掩饰步声,甚至举手敲门。她接看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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