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也难迷惑。那棒照旧舞得风响,抡过来。玄玎见状不妙,腾云便走。行者紧追不舍,绕后宫几匝,又去禁苑上方兜圈子。底下沙憎瞧见,大叫:“师兄,当心那妖道念‘紧箍咒’!”行者笑道:“兄弟你还迷乎着哩!他又不是师父,如何会念那行子!”一句话提醒了玄玎,忙将自唐僧那儿套来的‘紧箍咒’颠来倒去念了三遍。行者不提防,一头栽下来,丢了铁棒,满地打滚儿。
妖道得胜,降落道观,呵呵大笑,吩咐众弟子将行者绑了,关在道观东院一间空房里。又用迷魂香频频熏他。行者佯作痴迷,直叫“国师,俺这是在何处?”玄玎停了迷香,便搜他身,搜出几株条葵,道:“你这冤家,我叫你采的炼丹之药呢?”行者道:“后来你不是道不炼丹了,改用童子祭天?”
玄玎心惊道:“这猴头甚都知道!”便问:“这草谁送你的,有何用场?”
行者道:“此唤条葵,是破迷魂香的,紫..紫微大帝所赠..”打个呵欠,昏昏欲睡。玄玎窃喜,道:“明儿为皇上升仙斋醮祭天,我也封你做个祭官。”
行者咕哝一句“多谢国师”,翻个身呼呼睡去。
玄玎放了心,出门察看祭坛,见沙僧一厢恃候,夸道:“适才多亏你提醒,明日也封你做个祭官!”沙僧谢恩。玄玎忽道:“你为何帮贫道?你未食那草儿?”沙僧难以说清,只好编派道:“嫌苦,叫我偷偷吐了!”玄玎赞道:“好,事成后走重重赏你!”忽弟子报,淑妃娘娘驾临。忙迎上。淑妃见他好好的,破涕为笑,“适才可吓死我了,且喜贤兄无恙——那猴子如何败在你手下的?”玄玎牛皮道:“他哪里是我的对手,只是怕在后宫斗胜,惊了娘娘,故此引这厢擒拿!”遂请入逍遥楼看茶。淑妃哪有心吃茶,道:
“适才说好去清虚殿讨封的,却叫猴儿打断了..”玄可皱皱眉,赔笑道:
“妹子这么急!此事方才我又斟酌一番。皇后尸肴未寒,便立新后,恐说不过去。我还要准备明日斋酪之事,晚几日如何?”淑妃道:“明日皇上成了仙,谁来封我?”道士屏退左右,嬉皮笑脸道:“谁封,我来封妹子不行?”
淑妃跺脚道:“说正经的呢!”玄玎道:“贤妹,便与你说正经的!我问你——你我修行多少年方有今日道行,那一场斋醮焉能使凡人羽化成仙?不过借着这个缘故,让他东土和尚开杀戒,犯波罗夷大罪,便可任我打罚。那病皇上,便使个障眼法儿,撮他升空,一阵风刮他千里之外,跌成肉酱,谁也不晓得,便说他登天成仙了。这龙廷贫道不坐谁坐!”
淑妃惊得半晌未合上嘴儿:“弄了半天,你是这筹算!你做皇上,我却做不了皇后也——人皆以为我们是兄妹哩!”玄玎笑道:“这有何难。便召百官道咱们是表兄妹,不就行了!”淑妃会来事,便甜着嗓子叫:“表兄!”
那玄玎心便酥酥的,叫:“表妹!”又醋道:“我还以为妹子相中那唐和尚,忘了愚兄哩!”淑妃道:“说甚哩!谁想他!”哄得玄玎高兴,趁机道:“明日祭天,为何不用公主?杀了公主,再杀五百童子,岂不更妙!”玄玎道:
“只怕一手难遮天!”淑妃道:“先用迷香迷了她,便教她说为使父皇名列仙班。情愿舍身祭天。准还说什么!”玄玎赞道:“妹子果然聪明!好计,好计!”淑妃道:“把迷香给我,我亲去迷那妮子。别个却信不过也!”玄玎遂把迷香交与淑妃。淑妃收好了,两个调了一番情,淑妃便告辞走了。
那淑妃先去暴室,隔着窗棂向内吹了迷香,迷蒙了公主,教她些言语,又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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