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老儒生目光一凝:“我不知道你何指?”郭解道:“夫子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夫子要是真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奉命行事。”“何以见得?”“因为夫子无从揣摩上意。”不错,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如何揣摩上意?老儒生微一怔:“不,我是揣摩上意,擅自做主。”
“夫子刚说……?”“那是我没说实话。”江珊冷冷一笑:“你太自负、太傲了。”老儒生道:“你何来此言?”江珊道:“就因为我这个朋友刚才说过,你若是奉命行事,他不怪你,他要找那下令之人;可是你若是揣摩上意,擅自做主,他就要找你了。你眼里根本没有我二人,所以你把这件事揽在身上,看我二人能把你怎么办。”老儒生又一阵大笑:“想不到江万山有这么玲珑心窍的女儿。”郭解道:“夫子不必如此!”老儒生道:“怎么?”郭解道:“人命关天,冤有头,债有主。”老儒生冷冷一笑:“你要找冤头、债主,是么?”郭解道:“不错!”老儒生道:“你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很不错。只是,想听我的实话,你得有听我实话的本事。”郭解道:“我知道夫子是当世七大高人之一,我还是来了,是不是?”老儒生道:“年轻人,血气方刚,都有这份匹夫之勇。”江珊道:“你认为他是血气方刚的匹夫之勇?”老儒生道:“但愿我错了。”江珊道:“他姓郭!”“姓郭如何?”“他叫郭解,听说过么?”老儒生目光一凝:“诛沙匪,杀鬼、狐的郭解?”“不错!”“他就是那个郭解?”“没有第二个郭解。”“看不出来!”“多看看!”“再多看也是一样。”江珊微微扬了扬眉梢儿:“看来你是不信!”老儒生道:“只要他拿得出来,还怕我不信么?”江珊道:“说得倒也是!”老儒生道:“我就在这儿坐着,那就过来吧!”江珊道:“你就在那儿坐着?”老儒生道:“他要听我的实话,不是么?”不错,是郭解要听他的实话,郭解就得逼他说。江珊望郭解。郭解道:“你在这儿等,不要跟过来。”他迈步行向老儒生。他走得不快不慢,一步一步的!老儒生仍坐着没动。离老儒生不到十步了,老儒生仍坐着没动,郭解停住,道:“夫子仍坐着么?”老儒生道:“不错!”郭解道:“我看夫子还是站起来的好。”老儒生道:“你不必替我操心,只要你能让我站起来,我不会再坐着。”郭解微一点头:“好吧!”他拍手一掌拍了过去。这是轻飘飘的一掌,既没有掌风,也没有劲气。老儒生冷冷一笑:“你就凭这诛沙匪、杀鬼狐么?”他抬掌立胸,然后往外轻轻一拍。也是轻轻一掌,也是既不见掌风,也不见劲气。两人好像隔空比着玩似的!可是转眼工夫之后,就知道那不是比着玩儿了!郭解仍那么站着,人没动,衣裳没动。老儒生的椅子却突然往后一仰,须发、衣袂为之一阵狂飘,老儒生忙站了起来,“砰”地一声,椅子倒了。老儒生满脸惊容:“你……?”郭解道:“我不说夫子还是站起来的好么?”老儒生道:“是我轻敌!”“我知道。”“所以你不要得意。”“我没有得意。”“我再试试!”这回老儒生先拍出一掌,跟前一掌一样,轻,不见掌风没有劲风。唯一跟前一掌不同的,是老儒生没再冷笑。郭解也拍出一掌,跟前一掌一样。转眼工夫之后……老儒生仍是须发、衣袂一阵狂飘,身子往后一仰。郭解也头发、衣袂狂飘,身子往后一仰。也就是说,两人秋色平分,未见高下。老儒生脸色变了:“你确实不错!”江珊道:“相信他就是那个郭解了吧!”老儒生没答江珊的话,仍望郭解:“你是多少年来唯一能接我一掌的人。”郭解道:“夫子也是我自入江湖以来,所遇见的唯一劲敌。”老儒生道:“你是那门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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