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向无踪走前低头细察,盯视官捷苍白的脸容。
官捷道:「这也好,免得我不能安睡。」
向无踪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官捷声音渐趋微弱道:「换了阁下是我,恐怕亦难免走上这条路,其中细节,再不堪提。」跟着道:「传鹰的处境,已极险恶,阴癸派因毕夜惊和烈日炎的惨死,现在尽起派中精锐,来杭复仇。」
向无踪心中一震,阴癸派为魔教的旁支,诡秘莫测,甚至连其所在之地,一样罕有人知。魔功另辟蹊径,观乎毕夜惊和烈日炎的身手,派中其他各人,当亦有惊人绝艺。据说阴癸派的现任掌门厉工,当年为无上宗师令东来所败,觅地潜修魔功,若今次引得他前来,加上派中其他高手,传鹰处境,就非是险恶所能形容了。
官捷续道:「白刃天的师傅邪王历冲亦在来此途上,传鹰此战,纵使胜出,怕也难逃此等恶魔毒手。」说到这里,突然大口喘气。
向无踪思绪混乱,这历冲是黑道的有数人物,极不好惹,与其落到他们手中,传鹰倒不如轰轰烈烈战死於蒙赤行手下,反而好过得多。
官捷全身一阵**。
向无踪见他口唇急动,似还有话要说,连忙低头下去。
官捷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无踪,换了是另一个时代,我们或可成为知交朋友。」头一侧,断气死去。
向无踪站直身子,心中毫无得报大仇的欢欣。
七月十日
各地武林人物,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入杭州,这一战成为了江湖上最重要的头等大事,代表了汉蒙两方的声誉,假设任何一方战败,势难再抬起头来。
传鹰却似在空气中消失了,无论各方面的人怎麽努力,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离七月十五日决斗,还有五日。
七月十日晚。
蒙古总指挥使卓和的大宅,灯火通明。
大厅的正中,卓和稳坐主位。右边一排尽是赤扎力、程载哀、崔山镜等蒙古领导人物。
左方一排则坐了十多个形状怪异的男女。
为首是一个长发垂肩的男子,此人面色紫红,皮肤滑如婴儿,双目威电闪,白衣如雪,身材瘦削,却骨格极大,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只其威势便知是难惹之极的人物。
其实这人岂止难惹,卓和离他有丈许的距离,仍然感到一阵阵阴寒之气,从这人身上发射出来,使他不得不运功抗拒。
这人正是毕夜惊和烈日炎的师兄,江湖上最神秘的阴癸派掌门血手厉工。厉工当年横行天下,满手血腥,後来惹出无上宗师令东来,这才落败归隐,今次重出江湖,据说魔功大成,比以前又可怕百倍。
他左边是位身穿道袍的女子,外貌叁十许人,面目姣好,可惜双目闪动间予人凶毒狡猾的感觉,是仅次於厉工下阴癸派匹大高手之一的符遥红,据说其一条软索,已得窥魔功之秘,武功与同为四大高手之一的毕夜惊相捋。
依次而来的是阴癸派其他两大高手,魔影邓解和鬼刀李开素,这两人多年没有出来走动,想亦是因令东来之威,迫得养晦韬光,
跟着是个妙龄少女,样貌秀美,双目艳光流转,媚骨天生,是符遥红的徒弟。
接着是谢冲、凌志远、康圳、白广然等一众阴癸派第二代弟子,观乎他们的眼神气度,均是不可轻视的高手,阴癸派的实力,经过一番休养生息,又逐惭强大起来。
卓和举杯劝饮,双方客气一番後,卓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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