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龙。小弟虽是个无用书生,平日最钦佩的却是笑傲江湖、快意恩仇的武林豪士,今日得以见到诸位,真是平生一大快事。”
司徒项城谦谢了几句,客气地招呼着他坐了下来,将座上诸人一一为他引见了。
那少年自称姓古,名浊飘,是个游学士子。古浊飘口若悬河,胸中更是包罗万象,天南地北,三教九流,仿佛都知之甚详,而且口角生风,令人听之不觉忘倦。
但司徒项城心中却急得很,只望他提到那竹木令。古浊飘眼角一转,已知他心意,笑道:“小弟日前偶游江南,无意之中帮了一个落魄世家的大忙,那人却送了小弟一块木牌,说是小弟浪迹天涯,此物大是有用。小弟问他那是何物,那人才告诉小弟此木牌便是他家世代相传下来的竹木令,其先祖得自潇湘剑客,对小弟之举无以为报,就将它送与小弟。”
他笑了一笑,又道:“但小弟只是个游学的书生,与武林中素无恩怨,而且小弟孤身漂泊,身无长物,绿林中的好汉,也不会来打小弟的主意,得此至宝,却苦无用处,想不到今日却凭着此牌,结交到如许多素所仰慕的侠士,真教小弟太高兴了。”
说罢,他仰首一声长笑,笑声清越,但却带着一种难以描绘的冷削之气,坐在椅上的青萍剑郭铸,听了这笑声,突然面现惊慌之色,双手一按椅背,想挣扎着坐起来,但他身中当世掌法中至毒至狠的残金掌,全仗着数十年来从未间断的修为,才挣扎到现在,此时微一用力,但觉内腑一阵剧痛,肝肠都像已全断,狂叫一声,倒在地上气绝死去。
诸人俱都又是大惊,司徒项城与他数十年生死与共,自然是最伤心,扑上去抚着他的尸身,顾不得一切,竟失声哭了起来。
诸豪亦是神伤不已。那古浊飘望着这一切,脸上突然泛起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其中所包含的情感,复杂得连他自己也解释不出。
但是这表情在他脸上,只是一闪而过,在场诸人绝不会注意到他这一闪而没的表情,何况就是注意到了,也无法了解其中的意义。
龙舌剑林佩奇以手拭目,黯然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司徒兄请别太难过,这当前的危机,还待司徒兄为大家解决,若是您不能振作起来,那大家更是不堪设想了。”
龙舌剑林佩奇与司徒项城亦是友情深厚,是以他才这么说,司徒项城虽是悲伤非常,但他究竟闯荡江湖多年,那种特有的镇静和果断,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闻言忙收敛了情感,站起来向古浊飘一揖到地,说道:“兄台仗义援手,将武林中视为异宝的竹木令慷慨借与小弟,因此兄台不仅是小弟一人的恩人,就是天下武林同道,也会感激兄台的。”
古浊飘忙也还着礼,一面伸手入怀,取出一块木牌,想是因年代久远,已泛出乌黑之色,说道:“兄台的话,小弟万万不敢当,这竹木令,就请兄台取去,小弟虽然无能,但若有用得着小弟之处,在所不辞,只是兄台千万要节哀。”
司徒项城谨慎地接了过去,仔细望了一眼,只见那木牌上细致地刻着一个背插长剑的长衫文士,负手而立,果然是昔年潇湘剑客威震天下的竹木令,遂说道:“兄台既是如此,小弟也不再说感激的话了。”
他转首又向龙舌剑林佩奇说道:“如今事已如此,一刻也耽误不得,林兄赶快拿着此令,往江苏虎丘去求见潇湘剑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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