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云端。清晨醒来时,常常不敢睁眼,生怕一睁开双眼,一切又烟消云散。”
“云苇湖里,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黄帝和龙妃也从未现身。每次问他父母的下落,问他这两年来的生活,他总是笑而不语。”
“那时我正情浓似水,虽然想起那画他像的红衣少女,想起女儿国公主,总难免酸溜溜地想要追问究竟,但被他甜言蜜语一打岔,便有忘得一干二净。”
“唯有一件事,始终搁在我心底,像一个难以打开的死结。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要问他,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这两年里始终不来找我?”
“他却笑嘻嘻地说:‘花开自有期,何必借东风?等到檐钱柳叶变绿,燕子自然会飞回来。’”
“我听了很不满意,说:‘要是燕子就是不飞回来呢?’他叹了口气,说如果有一天,我又消失不见了,他一定也会像我一样,满世界地找寻,直到找到我为止。我这才重转欢喜。”
“然而花无百日好,再长的美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一天半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有人叫道:‘昌意!昌意!’”
“我睁开眼,却发觉他不在房内。那声音凶狠低沉,竟是从岸上穿透水波传来,我顿觉不妙,连忙冲出石鱼。”
“从荷叶间隙朝岛上望去,草坡上昂然站着一个大汉,右手握着一柄蛇形长刀,左手提着一个红衣少女。那少女脸色煞白,满脸惊慌恐惧,正是当初在忘川河畔勾画泊尧形象的女孩儿。”
“月光雪亮,照的湖面银光万点。那大汉一边传音呼喊,一边四下转头张望。我看见他的脸,吃了一惊,他竟然是我大哥手下的得力干将,‘九头蟒’相侑……”
她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道:“此人就是相繇、相柳的父亲,当年也曾和你彩云军在北海交过几次手。”
“我离开蛇国,四处寻找泊尧下落,大哥担忧我的安危,就派他来寻找保护我,不想他追到穷山,知道了我大闹女儿国婚礼之事,就因此猜出了昌意得身份,惹出了无穷的风波。”
“我刚想喊他的名字,却见他一把捏住红衣少女的脖子,沉声说:‘昌意,你再不出来,我就捏断这丫头的脖子。’”话音没落,泊尧便从他斜后方冲跃而出,一掌拍在他后心,将红衣少女劈手夺过。
“相侑喷出一口鲜血,脸上却露出狞笑,口中念念有词。红衣少女忽然尖声大叫,低头咬住了泊尧的手臂。我大吃一惊,还不等冲出湖面,泊尧便已脸色青紫,坐倒在地。”
“相侑从怀中取出一个八角铜瓶,哈哈大笑:‘这小子的真气果然了得,若不是神上出此妙计,要想将它擒获还真不容易。’瓶里光芒喷吐,冲出一个头戴毡帽的双头蛇人……”
延维!我心中一震,敢情这老蛇巫几年前便与相侑联手,盯上了公孙昌意。其目的多半便是那“轩辕星图”了。
果然,又听罗沄“哼”了一声,说:“我虽然没见过那老妖怪,但见他那猥琐贪婪的模样,便猜出了他是谁。他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地说了一通,逼迫泊尧交出‘轩辕星图’,说什么那少女已被他下了‘万蛇涎毒’,被她咬上一口,唯有他独门秘药可解,否则必定受尽七天七夜的痛楚而死。”
“我听得气恼已极,从水里跃出,放声大笑:‘你们来的太迟啦,轩辕星图已经被我拿走了。相老头儿,你要想活命,就先杀了这老妖怪,把解药交给姑奶奶。’相侑看见是我,脸色顿时变了。”
“他中了泊尧一掌,经脉已断,那里是我的对手?延维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