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何须再说?简直是放狗屁。”
林孟山勃然而怒,色为之变。
呼延长寿魔刀猛挥,一片耀目精光中,两大颗泪珠分分明明出现在光影中。
要知呼延长寿的刀法是越怒越强,但别人却绝对不是这样。
所以林孟山心中一怒,张气为之浮躁,登时便有了可乘之隙。
连林盘山自己也知道中计失了机先,知道情形十分地严重,只怕难逃落败身亡之灾祸了。
他甚至不必对方解释,亦已明白那两大滴泪珠是象征什么,当下也自应全力扫出一铁棍来。
这一棍威力有如山崩海啸,棍势有去无回,那种凶厉惨烈气势当真能令人心胆皆裂了呢!
呼延长寿身子稍稍斜抢三尺,魔刀之势就已控制了大局。
换言之,他可以杀伤敌人而自己毫无损伤。
亦可以杀死敌人,自己却不过略略受点伤痛而已!
只见魔刀一落刀棍相触,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此时林孟山连退八步,眼如铜铃,凝瞪敌人。
呼延长寿魔刀归鞘,挟在肋下。
他早先眉尖射出的怒气,都已消失不见了,他进一步的行动就是迈步便走,更不打话了。
他脚长步阔,一下子已走出十余丈远。
耳中忽听雷鸣般滚滚而来的声音,说话之人正是林孟山。他道:“呼延长寿,你为何不杀死咱?你难道不敢下手?”
呼延长寿头也不回,应道:“我本来赢不得你,所以我虽有机会,也不杀你。”他声音之响亮,一点也不亚于对方。
林孟山声音又传到二十余丈外的呼延长寿耳朵中。
他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咱决计不领你的情?下次相逢,咱棍下绝不留情!你能不能记住咱这句话?”
谁能忘记这类有如咒语般的话?
呼延长寿虽然听过很多,可是这一次却感到大不相同。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此人所许诺的心愿,必定也像山岳般坚定不可动摇。
他想:但此人知不知道下一回相逢拼命,我若还能杀死他,也决不会放过他?
在新绿满眼的春天,平畴千里的江南。
他们这些最最冷酷可怕的决心和杀机,却宛如小石子丢到大海中,几乎连涟漪也看不见了……
崔怜花那心中喜出望外的一笑,艳光四射,魅力强烈得连树上小鸟也差点为之失足跌坠。
呼延长寿也自看得呆了。
他想:唉!世上真有这么美丽的人呢!而这个人居然跟我很要好!我是不是在梦中呢?
崔怜花双手搂住他脖子。
因此身躯软绵绵贴着他的身体。
她道:“多谢老天爷,你终于回来了!你究竟看见什么人?有什么遭遇?”
呼延长寿讶道:“你为什么问呢?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崔怜花吐气如兰,道:“那么我以前会怎样呢?”
呼延长寿道:“我不知道。总之你不会问我,你会很耐心地等我告诉你。”
崔怜花道:“我以前的确是那样的,但现在不是了。现在我想赶快知道你的遭遇,你肯告诉我么?”
呼延长寿笑笑,便说出经过。
合理而又含有无限温柔的要求,谁能拒绝?
但她为何急急要知道那些凶杀残酷之事?
她何以变了?
变得好像不像是崔怜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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