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弟,要不是借着他多年来对天禧草原周边军塞、将领心理与个性的通盘掌握,这几个月来,我们怎能那样轻易将目标手到擒来,更别提这回他提出的这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这群傻蛋自己送上门来的妙招。”
白脸男子——赤宗,夸得是那样心花怒放,笑得是那样得意忘形,可赤天朔依然不发一语,径自喝着自己的酒。
“光宗耀祖了啊!天朔兄弟,咱们那么多年来,因着这杂种的身份,在族里受尽冷嘲热讽,这回,可真是一把扳回,彻底光宗耀祖了啊!”
赤宗不断纵声狂笑,但这些话,听在不知被何人放倒的云荼耳里,却像利刃一样地将她的心割开一道狠狠的伤。
老家兄弟?难道?光宗耀祖?
答案,揭晓了。
原来,赤天朔真的是“鬼刺”的人;原来,在他的部族里,他是个“杂种”;原来,他之所以那样耐心地潜伏在美人关,都只为了搜集天禧草原周边的军事情报,目的就为了这一天,用这种集丑恶、污秽、卑鄙于一身的肮脏手段,来胁迫整个天禧草原,来为他自己,光宗耀祖。
他怎能如此?
若心中真有不平,找他自己的族人理论去啊!这天禧草原,何曾亏欠过他了?
瞪视着赤天朔,云荼就如同大厅里那群被算计的人一般,狠狠瞪视着赤天朔,仅管他们的意识,已愈来愈迷离了。
“你们这些家伙听好了,甜头肯定是有的,但今日呢!我决定给大伙儿找点特别的乐子,所以这厅里的男子,就任大伙儿随意挑回家,有仇的报仇,没仇的勒赎,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至于女的嘛……”
得意地相熟着躺在地上众人的怨怒,以及手下的期待目光,赤宗说着说着,突然故意顿了顿,直到感觉到手下弟兄们的眼底全露出一股浓浓的渴望后,才志得意满地大笑道——
“由于人实在太少,不够咱弟兄一人一个,但虽如此,我也不会偏心,所以我决定来个比武招亲,谁有本事,谁就带回家。”
“这哑巴婊子也太能打了吧?”
“能打又如何?老子就不信她打了这么久,还有力气跟老子耍。”
“别丢人了啊!瞧李老六都给她踢下台了。”
“就算被踢下台,老子也一定要摸到她的。”
站在一个高挂着“比武招亲”,并缀满彩球的可笑擂台上,在满堂的暧昧哄笑声中,哑穴未解的云荼,一身衣衫凌乱、大汗淋漓地冷冷望着眼前这个不知是第几个跳上擂台,笑得一脸委琐的男子,心气得几乎要炸开了。
这到底算什么?!
她云荼竟会被逼到这种境地,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仅管可笑,但她右手中的剑,依然朝那委琐男子挥去,男子的身子闪过了,可大手却向她半**的胸前捉去。
恍若早猜出男子下一步似的,云荼左手剑光一闪,男子的手指硬生生被削掉了半截,然后在痛得踉跄两步时,被她一脚踢下台。
真的……快不行了……
当额前泌出的热汗缓缓滑入眼中,眼前景物也开始有些模糊时,云荼努力地想振作,纵使表面上的她,一点也没有露出半分疲惫,但她的双腿,其实已有些不听使唤。
先前,靠着多年来与美人关斥候们的近身对练,她得以识破,并技巧性地挡下这群与她手下斥候们师出同门的男子的攻势,然后在一大群跃跃欲试的男子大叫“换人”的叫嚷声中,至今未束手就擒,可她的体力,终究是她最致命的弱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