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了?”接过封总管地上来的花茶,云莙轻轻合上眼,细细品味着那淡淡茶香。
“前阵子,夫人有个远方侄儿进城来,想在城里谋个差事,为了这事儿,夫人日夜都伤着脑筋呢!”
“不就是谋个差事吗?”听到封总管的话后,云莙放下茶碗,优雅地伸了个懒腰。
“六姑娘您也知道,当初夫人与老爷私奔到虹城后,尽管老爷不断寄信回去,单老爷老家还是狠心地跟老爷断了联系,更连理都不理会夫人……这几十年过去,虽说因老爷走了,夫人与老爷老家更没关系了,单知道老爷老家突然来了一个小辈,夫人还是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把最好的——”
“封总管,谁让你多嘴了?”
正当封总管说得口沫横飞时,一个威严的中年女声突然将其打断,“还有,六姑娘,现在是工作时间吧?”
“哎呀!六姨,这可是今春的第一场雨呢!”当听到那个威严的嗓音以及话声中明显的责备时,云莙慵懒地将视线移向来人,绝美小脸上的笑容依然无邪。
“六姑娘,打你由娘胎出来,会说话的那日起,这样的话,老奴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一名面无表情的中年女子——包夫人,将一床薄丝被覆在云莙膝上后,便坐至她身旁,直勾勾地瞪视着她。
“六姨,那你就该知道,我不是故意不工作的啊!”轻轻抱了抱包夫人,云莙笑得娇懒,“更何况,谁规定工作就一定得坐在案桌前?”
“是啊!让你在那儿正襟危坐、装模作样,会令你的脑子团成稻草,所以还不如出外体察体察民情是吧?”尽管神色依然冷峻,但被云莙拥抱着的包夫人,眼底早满是宠溺与笑意。
“不愧是六姨,多明白我啊!”吻了包夫人的颊一下,云莙又懒洋洋地窝回躺椅中,“对了,你那侄儿姓谁名啥,多大年岁了?”
“左玺洸,今年二十三岁了。”听云莙提起自己那名远方侄儿,包夫人静默了一会儿后,突然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剥瓜子。
“名字倒文雅。”毫不客气地捻起包夫人剥好的瓜子仁,云莙一边吃,一边懒懒说道:“要不这么着吧!我身边的参事两个月前退休了,明日就让他到我府里当差,如何?”
“六姑娘,他不合适。”
“哦?”将手中的瓜子仁拿至眼前,云莙透过瓜子仁望着案桌上的灯火,“怎么?他也不记路?”
“不,他路记得比我这个住虹城三十多年的都清楚,但那孩子……只是个考了八年都没考上举人的穷酸秀才。”包夫人有些不自在地答道。
“乖乖,八年,真不容易。”眨了眨眼后,云莙将瓜子仁塞入檀口中,“不过当个参事,秀才绰绰有余了!”
“他还想再考。”
“啊?这样啊……”听到包夫人的话,云莙一时无语,半晌后有些不明白地轻蹙蛾眉,“不过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啊?花了八年都没考上,表示他的兴趣与才能或许不在于此,既然这样,干嘛还非把时间浪费在应试上?我女儿国又没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传统,找点喜欢的事做做不好吗?”
“我听那孩子说,他当初谈定亲事时,女方给出的条件是中了进士便可去提亲。”
“呿!六姨,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这年头哪还有这种误人前途兼笑掉人大牙的婚嫁条件?”听到包夫人的解释后,云莙忍不住轻笑出声。
或许在他国,男子中举绝对是光耀门楣、跃升龙门的超级荣耀,更是女子托付一生的重要条件,但在标榜个人特质与